过程并不好,不是每一个发现自己“上当了”的人都会珍重地把它还回去。
赵羽竹是被一阵砸东西的声音吵醒的,他翻了个,从得像一团云朵一样的大床里钻来,拎起旁边一件睡袍,杀气腾腾地循着吵吵闹闹的声音走了过去。
他一脸寒冰,想着去抓但丁个现行揍一顿,结果一推实验室的门,赫然发现但丁安静优雅地捧着本书,仿佛是个岁月静好的诗人,反而是桑妮和查理教授正在行一场小学鸡互大赛。
傅重明了然:“所以你其实是迫不及待了。”
“哦……”
“……我看见你吐了。”罗小北抿了抿嘴唇,“你跟我说实话,你是不是有伤,或者状态不太好?”
“呃,哥啊。”罗小北拎着一个湿哒哒滴的巾,“你也不用气到鼻血吧。说真的,你还好吗?你脸不是很好看。”
――毕竟,他们没有人知这是星尘军团路微霜军团长的外骨骼,他们只以为这是一个骗积分的外星罢了。
“你是因为带剧毒,把花毒死了吧。”路怀星十分认真地说,仿佛他真是这么想的。
但不是路怀星还是罗宋扬,都不曾迁怒这些选手。
罗宋扬使用着有限的工,尽其所能在维护这外骨骼,甚至还一边教罗小北一些基础知识,信息锁砍过一次科技树后,似乎并不能阻止二次学习,罗小北很快记住了那些知识,并且已经能自己调整外骨骼的神经连接了。
“哥,你歇歇吧。”罗小北说,“你今天都没吃东西。”
“我很好。”罗宋扬拍拍他的屁,“小破孩别停,脊椎链接得一气校准完,不然白了,还是跑偏的!”
所以他们都知自己的怒火到底该对准谁。
“好长官,我不就是油嘴了那么一次,您不用一连几天都生气吧。”傅重明赔笑。
有红的痕迹留在他的袖里,他抖了抖布料,将它们细心藏好。
在罗小北转去鼓捣机械的时候,罗宋扬悄悄抬起手,用宽大的袖挡住嘴唇,低声咳了几。
车还真的就是花车,装饰着各种洁白的花朵,两个人都不怎么认识植,路怀星常年在深空,寝室里的盆栽是假的,况且军团长自己都还需要一整个团队的照料,懒到乌都能养死,自然不可能养花,傅重明的话……
罗宋扬听了他的话,坐在了一边,有些气,他笑了笑:“没事,不太饿。”
路怀星憋了半天,怒:“还不是因为你总提醒我两小时的事。”
但这几天也并不是在休息,除了需要扮演神和神后的路怀星傅重明,袁行知与艾比分别收拢军队和神庙,而罗宋扬像一个电池电量过足的舞玩偶,每天在大殿里蹦来蹦去,昼夜不休――
“去叭!”
童话主题乐园的花车表演。
桑妮则像个恶毒女
“你这个没正经上过学的野路,你懂个屁!”老如同发怒的查理大帝,正在砸碎一个又一个瓷杯。
他在维护路怀星的外骨骼。
这外骨骼的状态其实一般,它有六年没能与驾驶员链接,引擎长期熄火,冷凝都快凝固了,整个系统静默地等着一个开机指令,却又于人来人往的选手大厅兑换列表,是初始最便宜的武,被无数人退过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