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逾白像个话痨一样,跟所有人挨个说:“我们家臻臻上要得长河奖了。”
林臻想都没想,就叫人泡了两杯茶来,拎起裙跪在桌边,先捧了一杯给江鹤年,跟着江逾白的称呼叫“Daddy”。
林臻被江逾白从地上拉起来,刚一站稳,就听江鹤年说:“红包打开看看吧。”
104.婚礼-4
两个人再一次分开,一边互相抹泪,一边笑着帮对方上了戒指,才好不容易正式被批准吻在一起。
他又偷偷把目光沿着她小腹腰肢往,难以察觉地挑了挑眉。
江家各个都是人,因为喜帖都是江鹤年亲笔写的、亲自发的,自然所有人都对林臻笑脸相迎,不断夸她,祝两人白偕老,说一车的吉利话,连江胜白都欣地握林臻的手,叹:“我早知会有这么一天的。”
林臻迟疑了一,见江鹤年笑得饱深意,便听话
江逾白把送到他面前的话筒推开,又往林臻面前走了半步,低说:“臻臻,我只说给你一个人听。”
是不是真心都不要紧,保持表面上的和谐就够了。
两个人始终黏黏糊糊的,一秒钟都没有分开过,连喜宴开始之前换衣服都是在一个房间里行的。
江逾白认真地说:“我是靠老天爷赏饭吃,你是靠自己努力来的啊,怎么一样?”
他突然说不去了,深灰蓝的底泛起微光,言又止地看着她。
两个人好不容易才在司仪的抓狂分开了,艰难地行到了新娘说结婚誓词的环节。
林臻还很淡定,拉着江逾白的手,微笑着仰说:“逾白,我曾经觉得自己很孤独。没有朋友,家人疏离,世上一切好的事都跟我没有关系。后来我才知,原来那是老天要把最好的东西给我,才特意在我边留了那么多空位。你……你是我最的人,也是我最好的朋友,而且上……就要变成我最亲的家人了……”
生怕人家不知什么是长河奖,他还要挨个卖刚搜索来的奖项介绍,把手机截图给人家看。
仪式行得很快,在转移到宴会厅里开席之前还有一时间,于是来宾就纷纷来跟新人合照。
两个人的小动作直到司仪开始叫新郎说结婚誓词时才停来。
林臻又捧了另一杯给韩静怡,叫“Mommy”,韩静怡先抬看看江逾白,才矜持地伸手去接了林臻这杯茶。
,悄悄。
林臻笑着。
他温柔地看着她睛,酝酿了一,才将声音又压低了一些说:“臻臻,我这辈最痛苦的一天,并不是突然听不见了那天。因为那天你在我边。最痛苦的是后面那一天,因为你走了,我也还是听不见。当时我在想,以后都听不见了,和以后都见不到你了,到底哪一样更难接受?我想了很久都没有答案。现在我知了,对我来说,永远都是见不到你更难受。只要有你在,我就还能呼,还能有心,还能持去……”
司仪在旁边疯狂咳嗽,着脚小声说:“还没有到亲吻新娘的环节!”
林臻微微移开视线,假意轻咳了一。
江逾白用力了,顺势就吻住了她。
林臻立刻仰摸摸他的脸颊,轻声说:“我会在的,永远都会在你边的,永远都不会再离开你。”
江逾白再度用力,又没忍住立刻低吻她,司仪在旁边慌乱地又喊:“戒指!还没戒指!”
她说着说着还是忍不住红了眶,落了两滴泪,却还是带着笑持说:“……你是拯救我的英雄,是我梦都不敢梦到的幸运,是我一切幸福的来源,希望你……将来也是我孩的爸爸。”
江鹤年早有准备似的,从唐装袋里摸一个硕大的红信封给她,接过茶杯摸摸她,笑得一脸慈祥说:“乖啦。”
林臻哭笑不得地抬手他耳朵,“你有多努力、练琴的时候多疯狂,以为我不知吗?”
搞到后来林臻都不好意思了,拽他衣角说:“好了啦,人家只是来喝喜酒的,你搞得像新闻发布会一样嘛了啦。而且这奖又不是什么国际大奖,你五岁的时候拿的奖都比这个厉害了。”
喜宴只摆了四五桌,气氛也很轻松温馨,两个人从主桌开始敬酒,韩静怡终究没忍住,小声嘀咕了一句:“仪式搞得这么简单,新妇茶也没喝到一杯。”
林臻不知江鹤年对韩静怡说了什么了什么,总之她对于两个人的婚事从到尾都没有发表过意见,全由着他们来,估计已经憋屈得不行了,这时候才抱怨一句,已经算是很隐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