茜茜对她简直刮目相看。

茜茜缓过气来，“莹娘，你阉了柳先生？”

次年初夏，茜茜在妫坞诞一名女婴。因生在满月之夜，小字便唤她“阿姮”。

小婴儿极荏弱，眉目纤巧如画，长得不像茜茜，也不似王衍，却也是个人胚。

茜茜张开，叫不声来。

“可那时你说他没死——”

信中满是一个新母亲的絮叨：阿姮不肯吃，只好用菽乳和米浆喂养；阿姮夜间从不哭闹，安静得教人悬心；阿姮喜静，听到人语猫叫就不耐烦，婴儿室比琴房还要清寂……

次日来寻莹娘，她却在明间案边写信。

“你说，这东西真是越大越好么？”莹娘难得也请教一回茜茜。她虽是女医，对男的了解仅限于理论。

茜茜觉得无聊，去里间找书看。养碗莲的几案上又多了一只羊脂玉广瓶。

等等，瓶里泡的什么？

茜茜的亵上凉冰冰的，早已湿透，换过底衣，饮了安神汤，昏昏睡去。

莹娘慨良久，才珍重收起柳骜那件与她无缘又似有缘的蟒。

“总要报与阿衍知。越娘那边，也得他去解释。”

茜茜的书信随着夏衣一同寄到，信中附了阿姮的一束胎发，信纸上还用藤黄了女婴的小掌印，不比猫爪大多少，挠得王衍的心发，几乎要生翅膀来。

又查看他那蟒，啧啧，“他倒没没，果然是独一无二的神。”

“哪里！”莹娘，“他当时已死了，这件东西一起埋了怪可惜的，我便割来个标本。”

“我怕吓到你嘛。”莹娘无辜地说，“他那么孔武，我若不手重些，凭我们两个怎么制得住他？”

“莹娘！”

茜茜敬佩地望着她，觉得柳骜既坏了若许多女名节，死的其实也不冤。

恰巧莹娘也记起这桩事，快步走来，一把捂住她的双，笑着说：“别看了。”将茜茜拉到外间，替她顺气。

这小寡妇不愧为王家女，杀了人这样澹定，还兴致地标本。

我是东海王长姬瑕

茜茜瞥了一，生生立定。趴趴的条状，黑中发紫，挂着两只卵，这不是柳骜那最心的东西么！

王衍也未料到，此次征竟会耽搁这样久。

“翁翁，我有孩儿了。”

王衍

茜茜想了想，“还是要看长在谁上。”

茜茜抱在怀中，看了又看，不敢相信这致的小玩意儿是自己的创造。学着青姑的样，在阿姮脸上也一，在心里说：

“王郎，我们有女儿了。”

他京不过年余，东南这些不安分的藩镇便窸窣鼠动，且和东海王鲲暗中交通起来。他准备料理了姬鲲，率继续南，将之逐个敲打敲打。

莹娘倒有些惋惜，“我此一举，不知毁了天多少女的幸福呢。”

王莹是王衍本家四堂叔最小偏怜女，自幼痴迷医学和算学，直到二十一岁，才在父母促嫁。夫婿却是清河崔家一个病秧，蹉跎了她十来年青才咽气。莹娘直到此时仍是。

莹娘先送茜茜回房，又叫了几个护卫过来料理柳骜。

见茜茜用奇怪的神看她，莹娘有些不好意思，“当时他说的有趣，你又没什么危险，我就多听了一会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