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趁势攥住男人手中的铁锹,借力起,双脚猛蹬向他,在男人被踹飞的同时抢来了铁锹。
“娘?爹!我去叫人,你们离她远!”
男人被迷了睛,在原地发狂地抹脸,少年便趁这一秒空当扔了轻薄的镰刀,从柴堆捡起她早就确认过位置的斧,藏在腰后。
尘土被砸得四起,男人剧烈咳嗽着,毫无章法地如蛆扭动,试图躲开雨般落的重击,束希明只得边砸边骂:“小心你的动脉!大人可没资格死这么快。”
朱门外,个中年只看了一便匆匆跑走,束希明记起宋潜光有个哥哥,暗麻烦,不再耽误时间,举着斧便树去,借落的冲势一斧砍在宋父右肩。
痛苦的远去给这腾了空间,让她能容纳更多力量,应对接来的敌人。
都说到了,不往间踹一脚合适吗?
斧沉重,深可见骨,挥起来却没有寻常刀灵便,束希明举斧再砍时,老男人横抬锹柄,挡住了斧刃压的冲势。
“别打了,我给你钱!你到底为什么寻仇……”
不愧是东主,最会挑趁手的家伙事,这锹柄包裹着橡胶,不再磨手,束希明奔向男人倒地,举起锹尖便向他的四肢猛砸。
宽恕从来都是假的,痛苦在人间是守恒的,只有将自己的痛苦转移给自己恨的人,自己的痛苦才能消失。
钝效率极低,不能快刀斩乱麻,宋父的四肢被彻底废掉前,双手在外的肤已被砸成一滩果酱,两指节因凶手的激飞一米,十指连心的痛让他活活疼晕过去,不再挣扎。
“小娘们,胳膊拧不过大――额贼!”
束希明扔开被砸到变形的铁锹,从藤架上摘剪枝用的长剪,两挑断宋父的脚筋,掉他的,把凶藏袖冲门去,追杀试图报信的哥哥。
宋父跨过宋母扑院中,忘记自己几秒前还在院墙外咒骂孩不懂事,抄起靠在墙角的铁锹就要和凶手拼命。
这三用力过猛,砍断了男人持械的右臂,也把少年自己的手磨破了。
男人睁开时,少年已上枯树的杈,俯可恨的面,指向被随便扔在地上的尸:“想和他在一起吗?我帮你们团聚。”
男人因睾的剧痛蜷成虾米,束希明顺势回木锹柄的斧,对着他的右臂连砍三。
的睛被人摁在掌,僵地悬于前的双手定格在死前最后一瞬,好像在向他们呼救。
门时,她跨过无声无息坐在门的宋母,像跨过一已被灵魂的尸。
束希明提起尸,掀开少男的盖,像开香槟酒那样,让溅而的血对准他爹的睛。
目睹仇人的痛苦,束希明心中压抑已久的痛苦渐渐减轻。
她双手紧握锹柄,用给旱地松土的力打夯。
宋父的求饶被淹没在铁敲击肉的鼓里,束希明拒绝对话,专心施暴,里只有如何让对方死,以及如何让对方死得更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