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易怒,都是被前男友带坏了。
看姜思焰抵的样,女人闭紧嘴,绝不说给她发消息的那人是谁。
女儿现在还被前一个臭小迷着,把别人的关心都当成害她了。
可不能拉低她对未来女婿的印象分!
姜思焰吃着妈妈带来的甜,在妈妈的旅馆里准备考前冲刺。
蜜罐里长大的女孩,第一次隐约到,糖浆的本质与泥沼无异,甜蜜的泥潭在拖引她坠。
妈妈为她编织一个真正的,永远不必醒来的幻梦:
“你都不知吧?你的青梅竹里,有检察官的儿,可他比他爸还。他爸是地方上的,他都混到北京来了,这可是铁饭碗,将来全家都是北京人,你那些考上研的同学都不一定能落。”
第一次,她发现全家最的未必是女儿,还可能是一个不存在的女婿。
……
十天后,她浑发寒地离开考研考场,回到旅馆,从包里掏撕破的药盒,哆嗦着手抠盒里空空的药板,摔到母亲面前。
它本该是满的,满满两板,朱邪嘱托她备用的,放包里时还是满的。
“我的……药呢?我防痛经的药呢!”
那个年代,只有少数医学生敢用西药抵抗痛经,只有医学生的女友相信被当作疯话的科学。
姜思焰很少痛经,但在特别紧张的时候,她也会特别疼痛。
“是药三分毒!妈不是给你装了红糖吗?”
“红糖有屁用啊……”
姜思焰气到又哭又笑,却说不更多指责的话。
她享受着和红糖一样无用的长大。
享受了这么多,事到如今,她甚至失去了拒绝这种的权利。
姜思焰格外怀念那些因朱邪而生的压力,痛苦,焦虑。
那些竟比这些甜蜜更能给她自由,给她前的方向。
她需要一些来自她的建议,只有她能给的建议。
比如:考研失利后,该怎么调剂,要不要二战,直接工作会更好吗,在哪个城市工作,什么岗位更适合她,职业规划该怎么,她还有没有上升的空间……
她真的搞不懂,她发现自己竟对这个社会一无所知。
一直以来,朱邪不只是恋人,还是能指引她的先行者。
在姜思焰最无助的时候,她发现自己还有尊严,不想像丧家犬一样求朱邪帮助自己,只盼着能在学校偶遇。
可母亲还没有离京,还在“照顾”绪失控的她。
那些能甩开母亲的时候,学校里都没有朱邪的影……
而那个被母亲传颂已久的竹,终于现。
“阿焰,嫁给我,你就不用再努力了。”他说。
“好呀,如她所愿,嫁给你。”
杀了你。
杀了你,就是你,杀了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