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来电话,韩柏辛看了一没接,那人执着,一直打,他只好接起来,对方不知在说什么,朱宴看韩柏辛眉紧皱,越听眉拧得越紧,最后,韩柏辛忍不住打断:“行了!你大过年还让不让人消停了?你过不好年就也不让人过年?这样行不行,我给你一万,你先回去,过完年咱再说?
韩雪也附和,于是话题从孕变成婚,韩雪没人挡防,只能受着夺命连环,小声对朱宴嘀咕:“每逢佳节必悲啊!”
席间,诸位无非也是夸朱宴,夸得朱母脸上也有光,又问起可曾见喜,朱宴不好回答,韩柏辛端酒打断:“你们着什么急,有了就有了,没有就没有,等确认了肯定告诉你们。”
朱宴苦笑,想自己何尝不知其中滋味,尤其刚离婚那几年,确实最怕的就是过年,现在也有莫名愧疚,倒不是没怀上孩的事,因为别的,她不敢说的事。
韩柏辛、韩雪、韩家父母齐上阵,朱宴坐旁边看牌,其实,她并不是很兴趣,她更想拿本书看,只是那样又太像韩诺冬了,她又不能跟韩诺冬坐在一起看书,只能勉应局,时而帮忙倒茶。
朱母不好坐太晚,便跟朱磊先走了,剩韩家人就摆桌打麻将,等零饺。
朱磊撇撇嘴,只能继续玩手机。
“那么多英文字你看得懂吗?”
韩诺冬觉得这人要么是睛不好使,要么脑袋不好使,他刚明明当着他的面关了手机这会儿还要问!索没理他,拿起旁边的书继续看。
韩雪在那边张罗餐桌,韩柏辛也起去倒酒,很快,菜一盘盘端上来,红烧鱼、炒年糕,酱鸭醉鸡,全家福,卷……一半以上都自朱宴之手,韩雪在旁直夸自己这新嫂贤惠手艺好,忍不住还要拿前那个作比较,暗讽两句,朱宴扯扯她,看一对面的韩诺冬,韩诺冬也正看她,视线一对,韩诺冬笑了,黑睛泼墨,嘴角似有讥讽,朱宴不知他这笑是何意,不敢看了,只低吃饭。
“他又不是小孩要人陪啊。”
韩诺冬也没抬地说:“其实你不用非得跟我找话题,咱俩各玩各的好。”
“啧,叫你去就去,哪那么多事!”
韩诺冬哼了一声。
照韩柏辛北方家里的传统,酒席撤了要包饺,朱宴不太会,跟着韩雪在旁边学,韩诺冬便也要上手教,韩柏辛边擀边说:“你小今天勤快啊,你别跟着乱,你看朱磊在那边一个人看电视多没意思,你去陪他玩会。”
盘没去看她,但离得近,衣服摩挲衣服,她甚至都闻得到他上熟悉的须后,淡蓝的青香,他房间、床铺和衣服上,甚至她的上,那么韩柏辛能不能闻到?她暗中打了个颤。
”讲什么的啊,好看吗?”
幸有电视腾的喧闹和外面鞭炮声,尴尬并没有那么明显,不知放到什么节目,大家哄地都笑了。
韩诺冬觉得大过年的也不想惹他爸不兴,就拍拍手上的面回客厅,同长辈看晚,旁边的朱磊一直忙着摆手机,看到韩诺冬坐过来便问:“哎,你抢到几个福了?凑起六个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