琴酒莫名其妙,因为刚才的乌龙,他的警惕稍微放松,回给了安室透一个看智障的神。
但他等不了了,风见落不明,他必须冒险诈线索来,就算想从这种尖杀手的反应里看端倪难如登天。
他瞥了窗外,不免疑虑黑泽龙在跟琴酒私交些什么……这家伙,最好收住手脚。
“不要废话。”
杀意扑面而来,电光石火间,琴酒手指已经扣上扳机。
琴酒眸光稍利,但也仅止于此。安室透并不意外,他当然清楚就是琴酒给黑泽龙收的尾,甚至他们之间信息并不平等,琴酒明显知的比他多的多。
霎时间寂静。片刻后,麦修长的指尖将伯莱塔的枪微微压,一双紫灰的瞳孔。
安室透斥:“要不是这次事件,我竟不知意大利黑手党也在日本公安的辖范围了,啊――说来也是,你组织也很久了,开始不满足卧底,着急攒功绩往上爬了?”
“阴谋败?杀人灭?怎么,组织没有教过你卧底最忌讳丢三落四吗?”
几乎与对方动作同步的,安室透突然反手抹了一把窗沿,捻起那簇灰短,在伯莱塔指向自己脑袋的同时,直接抵在黑的枪上。
安室透知他看见了,他赌……赌琴酒和黑泽龙的关系没有密切到互相信任!
琴酒:……
然后他就看见这个讨人厌的神秘主义又挂起招牌表:“没什么。”
安室透冷笑:“不过也不一定,或者我应该先问一,这么垃圾的卧底技巧,是谁教你的?!”
安室透依然带着甜腻恶意的微笑,紧紧盯着狙击手冰冷的睛。
哎,等等。
琴酒:……
琴酒:??
灰发夹在其间几不可见,但对面是谁?是足以与那颗银弹匹敌的、组织最尖的狙击手。
“关于青森的爆炸。”
安室透突然睁大,说起来,黑泽龙的狗鼻闻着味都能找到自己,那他是不是也可以找到风见?
琴酒觉到一丝不对劲,就听他厉声:“你和公安勾结,帮黑泽龙扫尾收拾了什么?我倒是大意了,对那些小崽们没有多防备。不过可惜的告诉你,我还没有把报带回家的好,只怕它们要无功而返。”
“好、好,”安室透微笑:“你知的,报人员总是好奇心一向有重,我空去查了查,结果在其中摸到了几条穿制服的小尾巴。”
琴酒:“啧。”
他毫不吝啬的散发属于波本的恶意,拉长了语调:“我还发现――哇,好像是熟人呢。”
他眯起,在某种程度上,在警方的卧底暴给这些报人员并不算大事,总归都是为了组织,不值得他着协会的压力开上一枪。
安室透也冷脸。琴酒懒得跟他多嘴,一把甩开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,转离开。反正对方迟早会知雕枭过来的原因,他只确认波本的立场没问题就行,至于黑泽龙自己的信任危机,他喜闻乐见。
琴酒:?
安室透不动声的试探:“――哦,如果你关注新闻的话,应该知吧?”
琴酒被他的态度惹得极为恼火,但恼火之余,他费了劲才反应过来安室透到底在说什么。
赌琴酒并不知晓黑泽龙的行动!
盯着他的背影远去,安室透冷不丁问一句:“所以那些黑手党抓了你的线人,你也不了?”
……对方自己突然发癫除外。
晦气,今天怎么尽遇见神经病。
对面安室透追击:“无话可说了?”
比起品,琴酒对他的业务能力还是比较看好的:“什么。”
他扬了那簇,一把攥住伯莱塔枪:“你敢在这里开枪吗?!”
愤怒与懵简直令他惊疑不定,打量着面前发疯的“同事”,似乎,好像,波本站的角度也没有问题……?难他真的不是老鼠?
琴酒的神简直要活剐了他:“荒谬,你就这种平?”
直至他背影消失,安室透才放松些许。
不是琴酒,朗姆那边也没有消息,大概率不是组织所为。
在琴酒犹疑之际,安室透忽然:“我收到了一条很有意思的报。”
……巨大的荒谬瞬间涌上心,讲理,他不是第一次被质疑,但还是第一次被这么斩钉截铁的指认卧底!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