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问:“你怪我吗?”
在姚薇仪以为姚屿再也不会说话的时候,她听见自己的小侄低声说了句:“不怪。”
走的时候是负气而走,不顾家人和外人的看法,摇甩一堆烂摊,让自己最亲的人承了非议和误解,还要忍着伤痛不断追寻她的踪影。
也许是因为她时日无多,但她的离去并不能藉到任何一个着她的人。
而你看,到来,她一现,不费什么力气就得到了所有人的谅解。
姚薇仪问了一个姚屿很难回答的问题。
那时候他没能得答案。
她面朝着屋雪白的墙,深了一气,说:“如果我们换个位置,我肯定不犹豫。”
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方婧涵也是被她去的。
反而会更难过。
盘错节、环环相扣,没人理得清对与错。
早在见到姚薇仪的第一天,姚屿就问过自己,他怪姚薇仪吗?
她喃喃:“怎么会不怪呢。”
单独的阳台,姚爷爷怕装饰显得单薄,在阳台上摆满了花花草草。
她听清了,虽然不知他是抱着什么样的心说了这句话,但没有不要脸到要求他再重复一遍的地步。
她极度自私,却又无私地把所有的给了易羿,如果没有她当年义无反顾的离开,那么易羿远不可能是现在的易羿,也许早已消失在了某个角落也不一定。
可他们从某些方面来讲,又是有着相同境遇的同病相怜之人。
人是复杂的,因为是复杂的,所以是活生生的。
窗半开,风房间的时候,把外面的花香和青草气息带了来。
一样不过是喜了一个跟自己同样别的人。
姚薇仪动了唇角,很虚弱地闭了睛:“你怪过小姑姑吗?”
姚屿看着她,只觉得她实在是一个,非常复杂的人。
姚屿有那样奇怪的父母、不完整的童年,很大程度上拜她所赐。
但是在见到她哥哥、她嫂和二十多年的记忆里都没有过自己的小侄时,她后知后觉地发现,星坠落,也会想回到最珍视的土地上长埋……
姚薇仪见他久久没有回应,很自嘲地笑了笑:“小屿,果然是个心的孩。”
姚屿怔了一怔。
这块土地没有忘记她。
这句话把他的思绪往从前拉了一,又辗转回到面前的女人上。
姚薇仪本来觉得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同和原谅,她骄傲了一辈,连喜的人也用行动证明了她没有看走,她可以永永远远地当年认识她的人里的小公主,走一场绚丽短暂的人生,绽开又坠落,如一颗星。
“为什么回来?”
这次姚薇仪是真的没有听清
如果她当年没有一夜之间消失,楚晴和姚立辉的关系不会恶化到那样的程度,姚屿也不会不明不白的被楚晴束着,直到成年才慢慢从阴影中脱离来。
她和姚屿都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。
对易羿来说,她是,是恩人,是一个从到尾无不完的人;而对姚屿,她是一个除了养大过易羿之外,到都是问题的姑姑,即便选择一辈不谅解她也不会难以理解。
姚屿问了一个他一直很想知的问题。
相比于全都饱受折磨的姚家人来说,她的来来去去潇洒的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