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屿喝了,觉得凉开放得久了有苦,喝完嘴里更难受了。
他一气把喝了个光,逃回了房间。
想念在年月里细滋慢长,有时候他不得不行洗脑自己,他还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去想易羿,不必在某个时刻疯了一般地怀恋。
两个蛇病。
“你哪次回家不是去一会儿就回来了?这次过夜?我看不像,你是不是又躲哪个跟你告白的女生了?”吕彦朝他挤眉,“大家都是成年人了,你跟哥哥说说,哥哥帮你保密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姚屿睡觉时连着了好几个梦,每个都有易羿,这会儿神不是很好,搭理人的架势也不怎么愉快。
三岁之前他不怎么认人,有些人暂时记住过,长时间不见就忘记了,典型例就是只有寒暑假现的姚薇仪,他记了忘忘了记,年年都要被亲姑姑弹脑门。
吕彦:“球队位置有限,因为人太多,她们转型去当了球赛观众。”
姚屿被“告白”两个字刺到,手上动作一顿,面无表地瞥着吕彦。
吕彦: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。”
多了一甜。
你我喝的冷的呢?姚屿想着,默默地低,果然,里的苦味淡了。
睡前迷迷糊糊地想,应该明天,姚爷爷就会让他们搬走了吧?
这一次他们猜得离真相就差一,他却不能承认。
他觉得自己已经逃得很快了,吕彦却还嫌弃,交完连夜赶来的课题报告,他挨着姚屿坐来:“昨天你不是回家吧?”
崔贝贝:“哈哈哈哈。”
吕彦:“我艹!不会被我说中了吧!哪个院的学学妹这么猛?撞南墙都要撩你?”
室窝着的日日益增加,这病被那些怪味行矫正了过来,连同易羿送他的笔芯,一齐被封在了箱底。
教授有一次说,幸好你的病改了,不然万一闻了事,就要让我的实验室记典型了,同学说,你这么闻,怎么还没被学校里蝴蝶都喜的女孩拐了去?
至少到目前为止,他和易羿还是没什么改变的前男友关系,连联系方式也没交换。
结果醒来后本没能撑到人搬走,又逃回了学校。
发着呆的时候,姚屿的手背被人碰了一,他倏然回神,看见易羿拿走了他手上的杯,给他加了:“别喝冷的。”
他以前不知自己闻香味的习惯是什么时候养成的,以为是天生,直到今天见到姚薇仪,封存的记忆开了闸,被他在长大过程中遗忘掉的东西,缓慢地回了。
他坐在培养皿前,右手转着笔,拒绝跟蛇沟通。
吕彦转到她的方向:“那个故事更新了你不知?”
崔贝贝本来是个八卦的格,这几年被姚屿磨得走岔了路,跑到了另一个极端,她用指戳着吕彦的背:“少狗看人低,撞南墙就不许人谈恋了?被姚屿拒绝的女生都够组足球队了,替补不还是前赴后继?”
大概是脑门被弹开了窍,他自创了一门靠味记人的功夫,把姚薇仪上的香味牢牢锁在了味觉细胞里,闻味识人,说的就是三岁时候的他。
所以在沐浴的香味后面,属于易羿的淡淡味冲鼻尖,他上的反应比心里更快。
崔贝贝:“啥?”
姚屿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