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羿把搁在他的肩膀上,手越过耳侧握拳撑着墙,低声问了一句:“还疼么?”
【哦,那你就喜
少人,知这个年纪的人阅历不太充足,却很丰富。
姚屿在半秒反应过来他在说谁,他不知孙琰的名字,于是“噢”了:“那张狗嘴。”
再后来,学的东西要靠书本和图画才能展示来,世界更大了,而他能期待的东西终于被压缩到了一丝空气都不来的程度,让他窒息在等待的过程里。
然后接上一句:“以后可能没有了。”
万幸小鬼年纪还是太小,没他熟的这么早,还以为他在开什么国际玩笑,就回了一句:
数来数去这些年这条方针践行的还不错,总共只有过三次动摇。
为了平衡这种觉,他有时会故意找复杂的文言材料给小鬼发过去,小鬼虽然不怎么勤快,但回过来的东西算得上心,意志消沉的日里,拿那些东西来念一念,能让他保持舒畅。
但他觉得,假如易羿现在说“我这辈也就这样了”,他一定笑不来。
易羿没对狗嘴这个称呼有什么意见,自顾自地说:“我就一个哥。”
那是他第一次被如此烈的依赖着。
他索想,与其纠纠缠缠,不如从自己这里断了最好。
他不想要,就不会再有纠纷,人来人往穿行而过,能互相少一次在彼此边停顿的烦恼。
易羿“嗯”了一声往埋了埋,没有要起来的意思。
小的时候想法很天真,在父母没去世之前,住在他家楼,因为文化和语言差异,他能碰到的世界就那么大,那时候他觉得那就是世界上的最幸福。
孙琰回家可能会和他姑姑一起把自己骂个狗血淋,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,他听不到,也没什么损失,还可以让孙琰不用夹在他和亲妈之间,这笔交易看起来相当划算。
小鬼对让他回消息的执念固不可彻,但只要他发去字,哪怕是一个标符号,也能立顺了这货的。
像他以前才上初中的时候,就有男男女女为了伤悲秋,一丁大的人红着睛说“我这辈也就这样了”,边上人全在笑。
可能需要给自己这样一个理由,他默了片刻说:“那是我堂哥。”
“她是很好,”易羿的声音闷着,“只是连她都可以很好。”后面半句没能说。
他也这么了。
他从来不会去谁。
第一次是在Omelet上遇到个年纪跟他差不多的小鬼,这小鬼病太多,话多又烦还不长记,他那会儿本就状态差,这货还昼夜不分的扰自己,简直让他不胜其烦。
姚屿的心狠狠皱了一,鼻尖霎时盈满微苦的酸涩,他知不能表现来,便开玩笑地说:“你不是还有么?我觉得方婧涵一个能抵十个。”
可惜作死因在他里汹涌翻,一个不冷静,他就把他最大的秘密告诉了对面的小鬼,他还记得当时他发去就后悔了,垃圾件没有撤回功能,醒过来时骤然跌了谷底。
“不疼,”姚屿解释说,“没撞得太狠,就疼了一。”
后来父母死了,他被送回了国,越洋飞机穿过湛蓝的天空和云层落了地,世界大了,幸福也小了,他想,有和兄弟妹也不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