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冬灵不拖课,但总是在掌握放学大权时比别的班慢一拍,他们班散完,整栋楼里留的人不超过两位数。
这似乎是他的自我否定。
靠。这病接二连三的让他平地翻车。
厕所里有其他班的人在洗拖把,他把手里的拖把靠墙摆上,走到洗手池边洗了把脸,冬天的冷浇在脸上凉得刺骨,他却觉得稍稍好受了些。
易羿抚了他被淋湿的刘海,吐冰冷的两个字:“快了。”
回想这个礼拜,他一直在思考丁宇说过的话,渐渐地理了些绪。
“纸盖我脸上,你是想憋死我?”
姚屿没等脸上的了就走了厕所,睫上刚好凝着一颗珠,一眨前便花了一片,他停脚步伸手,的过程中一只手贴上他右半边脸颊。
纸巾有香味,过鼻尖时他忍不住了一,隔着薄薄纸面的手被他得一滞,姚屿连冰都没能撼动的脸腾得红了大半。
易羿把半湿的纸丢一旁的垃圾桶,往沉了几厘米:“你闻什么呢?”
他忽然觉得很气。
“你是不是想在脸上长冻疮。”手很,手的主人说话却很冻人。
大扫除完了就是放学,一来二去两个回合后七班的人走的差不多了,易羿帮几个女生把东西送去孙冬灵办公室暂存后跟姚屿撞了个正着,姚同学偏朝教室里看了一,发现里面一个人都不剩了。
他说得有那么几分在理,易羿看了他一会儿,把抬了回去:“行了,回去吧。”
姚屿若无其事地拎桶、换,拖他的地,经过易羿边的时候,听到某人念叨了一句:“难追。”
徐天瑞一脸笑嘻嘻的,丝毫没注意到姚屿的动作变化,还添油加醋说两句,被姚同学一瞪瞪闭了嘴。
姚屿越来越难以理跟易羿独
姚屿急中生了这辈最大一把智,控诉:“我呼!”
姚屿上意识到自己是听错了,班里那个叫王南晖的男生正站在前一排桌的中间,手里举着要递给易羿的抹布,被他的叫声惊得一抖。
易羿什么呢。
他没有认为自己喜上一个男生不对,他觉得有问题的,是他喜上了一个人。
喜男生,喜易羿,他始终觉得压抑,因为他并没有认为自己在一件正确的事,但哪一个才是“错误”,他好像搞错了对象。
姚屿:“……我不长冻疮。”
脸上花里胡哨变了一轮颜,姚屿没再说话,怼着拖把了会议室的门。
姚同学直接以瞬移的姿势消失在了原地。
姚屿被拽回厕所在镜前,一瞬间还以为易羿手上的抹布要上他的脸了,但易羿果断丢掉了那块布料,仔细洗了一遍手,纸巾对着他就是一顿招呼。
“你说什么?!”姚同学立刻后退两步,两手压着拖把斜着伸望过来,结果一望望上了易羿疑惑的脸。
大扫除后半程,分散在外的人多数回了各自的教学楼,人动的地方是最脏、也是最重要的,打扫教室的同学把窗的任务留给了易羿,一帮人围观着他踩着桌爬上窗台,摸到最上的玻璃面连手都不用伸直。
因为模考,教室里不能留任何东西,徐天瑞和梁金饶不想带来带去来回奔波,求了半天求到姚屿答应帮他们把几摞书搬宿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