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杨低的更厉害了,鼻尖着她的鼻尖:“去红尘万里,烟雨平生,卧听林瑟风声,也看残柳红荷。”
梦里她上了一个人,在不能醒;梦外,那个人如视珍宝一般搂着她,让她整颗心都可以依附。
“余杨。”
周小荻闭上,好像睡着了,又好像才刚刚醒。
而她只能牢牢抓着。
生,化为丝萝纠缠此生,死,愿为碑石枯守白骨。
周小荻有些困,她闭着,抓着余杨的衣服边:“余杨,我先睡了,等到了地方,你再叫我。”
“我变了。”
伞外,大雨滂沱,可伞安谧,俨然是两个世界。
余杨低,看着她:“小荻,我们接来要去哪?”
余杨巴,“酸么?我才从书大全看的,听上面说小姑娘就喜这样。”
这样好的姑娘,世界上再也遇不到第二个了。
而余杨,是她的,也只能是她贪溺沉沦而永不背叛的鲜味。
“哈……”周小荻觉得有些肉麻:“有儿酸。”
公交来了,车上人并不多,他们找到最后排靠窗的座位,周小荻侧脸靠在他的肩上,脸被他上湿的雨气熏的有些。
余杨的脑袋抵在她的脑袋上,碰到她有些戳人的发丝,和她人一样,很倔,可也很。
始于贪纵,却沉溺于平淡过日。
那味鲜,是余杨。
周小荻勾了勾嘴角:“余杨。”
余杨搂着她,将她肩的雨拍落了,慢慢朝车站那边走去。
为桃讨回公,也为自己讨回公。
挣不脱,戒不掉。
“可遇到我后心里生枝丫,想勾着我。”
他何其有幸,上辈拥有她却生离死别,这辈却能和她一起走过那些好的或是不好的日。
余杨摸着她的发,轻轻应了一声。
周小荻盯着他:“嘿,终于肯承认了?”
周小荻看着他:“我有那么差吗?”
余杨反问:“你很好,我什么时候否认过了?”
余杨嗯了声。
余杨:“对,一开始周小荻是个胆小鬼,缩在自己的壳里,伸自己的爪都会犹豫半天。”
余杨想起以前给她发条微信都要踟蹰半天,还找些修电线的烂理由慢慢接近她……回想起来,好像很遥远,可又好像在昨天。
“恩。”
她遇上他,他遇上她,不知究竟是劫还是缘,可她不想再想了。不论怎么她终究贪念一枚鲜味,从麻木混沌的生活中拯救自己。
周小荻愉悦的眯起,鼻皱了皱:“你说去哪?”
周小荻紧紧抱着他,像是抱着一块最珍贵的宝石。
周小荻哼了声:“明明是你哭着喊着挂在我树上的,好意思么?”
公交车行驶在红的尾光灯和一个个瘪平的车屁后,几个拐弯,上了立交桥,桥江涛汹涌,船只来往,一朵残败的荷叶却刚生了叶立在悠悠江面上。
“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