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走了。”
时间是个小偷,它能把你悲伤的事、兴的都给你偷走,最后只让你囫囵的剩一个空壳,像个傀儡一样的生活。
关山月捂住自己的嘴:“是你的错,你怎么不去死?啊,你说啊?”
周妈怕周小荻会什么傻事,将家里尖锐的东西都藏了起来,日日夜夜守着她,有一天晚上,周小荻忽然从梦里醒了,看着自己的妈坐在地上守她守了一夜。
周小荻搅着苦咖啡:“没有。”
周小荻不知说什么,也不知能说些什么,在这一刻,她希望死去的人是她就好了。
周小荻看着他,又好像没看着他。
以前,也有个男生和她说过这样的话。
见面的日很快就到了,一碰面倒是叹命运的神奇。
周小荻问:“你这是什么?”
只要余杨能好好地活着。
可是没有,什么都没有。
那为什么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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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时候她甚至会想,她的边真的存在余杨这个人么?
周小荻麻木的接受着。
周小荻忽然觉得自己很差劲,都这么大了,还让妈妈担心。
我,我了个半天,却什么都没说来。
而现在,她快忘了他到底张什么样。
所有的觉又从空无中落来,落在那巴掌印上,周小荻耳朵发鸣:“关阿姨,是我的错。”
见她没有拒绝,周妈大喜过望,和对方定了个日。
“那。”
周小荻看着他,面无表,后退了一步。
这天吃过饭,周妈问她:“小荻,你王阿姨有个侄不错,要不见见?”
周小荻觉得自己拒绝的很明显,可宋慈航开始殷勤起来,他开着车在周小荻小区门等着,牙很白,笑的很灿烂。
周小荻甚至连他一张照片都没有。
家里关于余杨的东西,周妈都藏起来了。
“周小荻,你很好。”
这三年里她没有再哭过。
周小荻停住脚步,宋慈航笑的有些腼腆,他手忙脚乱,从车里拿一束红玫瑰:“送你的,他们说女孩喜花。”
“周小荻。”
宋慈航捧着花,有些尴尬。
周小荻原本不假思索的就像拒绝,可她抬看到周妈满怀期待的睛,那些残忍的话怎么也说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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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年过去了,她觉得自己好像都快记不起他的脸了。
么就去了?他才十九岁,十九岁!刚上大二,他现在躺在那,什么都没了,什么都没了。”
周小荻觉得自己的记很差,差的有些令人发指,有时候她能在公园里坐一天,可就是想不起自己要什么。
6月22日
宋慈航挠挠自己的后脑勺,说:“周小荻,你很好,我……”
王阿姨的侄是宋慈航。
周妈的发白的更多了,像铺了层薄雪,脸上的皱纹也更深。
他人大,虽然生的黑可是睛炯炯有神,看到对方是周小荻,还愣了愣,问:“你和你男朋友分手了?”
她开始尝试着从沉钝的中走来,找了份工作,交了新的朋友,可还是单。
大悲无泪,她整个人随余杨去了。
“去哪了?”
他什么都没给她留,什么都没有。
周小荻不说话了,宋慈航也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