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的作用之一就是保障民众生活的安全,即使家中有个孩,那也得履行职责。
知伊就没再问了。
而临时分的意思就是随时有可能被正式分,他们还没住上几天,知伊的新住址就被分来了。
乔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意识到自己的力量。
知伊当天在日记本上写了很长一段文字,最后全划掉了,在一页重新写了一行字。
有时候蓝代表死亡,一片凌乱的红黄线条里穿着数条蓝的乱线。有时候紫是茫然,她在纸上画一圈圈紫重叠的线。
乔看见一块碎石砸来,压死了一个来不及躲避的路人,也看见她脑海中的小忽然不再闪烁。
知伊在回家的路上问她喜不喜在托儿所跟人玩,她直接就摇,说:“不喜。”
乔就这样被军行奉献了一把。
也第一次久久无法眠,反复剖析自己的想法和行为。
托儿所的老师建议知伊带她去咨询专业的医生,他们认为她是遭受了什么刺激,可能就是被虫族侵给吓到了。
也是从这一天起,知伊开始教她读书认字了。
她选择了画画。
其实自从虫族把城镇破坏了之后,很多地方都在重建,托儿所那片区域也被重新规划了,托儿所要换地方开了。
乔稍一细想,就觉得惶恐不安。
医生询问她的那些画分别是什么意思,乔就笑嘻嘻的胡说八,最终医生给的结论是什么她就不知了。
她不该这样,好和坏都不够彻底,摇摆不定找不到阵营,再这样去,她不了人,也不了虫。
拥有超然地位的她究竟想要带领虫族走向什么样的未来?
那么人类呢?
知伊之前住的那栋楼被虫族了个千疮百孔,本就不能住人,最近他都是带着乔住在了临时分的宿舍里,离托儿所有远。
到底死了多少人,她不知,几天后知伊就结束任务回来了。
在这段时间又因重伤不治死去了多少?
而且是乱涂乱画。
乔每天都会数她脑海里的小,她失去了共十九个小亮。
乔发现知伊又开始写日记了,她心里藏了太多的事,她也很想像知伊一样用某种方式宣来。
他盯着自己的本看了一会儿,将写废的那页撕掉了。
这只是一场简单的乱,她甚至不认为这可以叫战争,可带来的结果并无不同,逝去的永远不会再回来。
他和往常一样,穿着制服突然现,从齐雪那里将她接走时的神态和从托儿所接走她相比没什么不同。
她再也见不到那十九只虫族了,也见不到或许前几天还与她肩而过的某位行人。
齐雪没有来找过她,大概是很忙,她之前还说过以后要常去学长那里见她。
从这天起,他们搬了新住址,也不再去托儿所了。
她被迫逃离人类群后,她的虫族家长绝不会放过这些“侮辱虫王”的人类。
虫族的自愈能力很悍,但这并不代表它们只要有气就能活过来。
作为罪魁祸首的她到底有没有为生命哀悼的资格?
尤其在与人类争斗了这么多年,人类研发了无数针对的武之后。
在整个城镇的边缘,几乎可以说是第一防线的位置。
但她的秘密太大了,文字不够安全。
以及在之前的况,她的选择是不是错误的。
她一共也仅有不到百只小亮。
她想了很久,最终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虚伪,她的哀悼在某种程度上与兔死狐悲无异,是得利者事后泛滥的假同。
而让虫族摧毁人类的居住地这一选择,她并不后悔,通风一旦被发现有问题,她百分百暴。
知伊跟人调了班,空带她去看了医生。
伤亡是不可避免的。
知伊向上申请过调换,可惜并没有被批准。
知伊并不阻止她浪费资源的行为,只是她愈发沉默寡言,让他很担心。
知伊给她买了一堆画笔和本,让她自己在家玩。
虫族的未来她也不知该怎么办,她对虫族了解太少了,它们适合什么样的路,她的能力能让她带着它们走向什么样的路,她都不清楚。
齐雪抓着乔的胳膊跟在男同事边,三个人紧紧贴在一块往安全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