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少年时被歹人谋害,一向不信命的君有时也会在夜里想过,他是否生来便与亲人无缘?
连溪叹了一声,伸手将她拥怀里,怅然:“这不是你的错。”
弱柳这才舒了一气,孩的事一着落,她又想起了之前的误会,嗫嚅着唇犹犹豫豫:“树爷爷,不是你害死的,我……对不起。”
连溪笑着回应,若是伏启在场只觉得没看,两个人都笑的傻气极了。
“你可还会陪着孤?”连溪问,那十年等得太苦,他心中其实一直不安。
“你,你又要死了是不是?”弱柳抓着他的衣襟,气息开始不稳,“你又要我再看着你死一次?”
“真的?”弱柳又急了起来,“那你……”
弱柳摸着还十分平坦的肚,既激动又好奇,她凝气轻轻试探那团腹中那团稚的气息,竟有了回应,她瞬时弯起了眉,看着连溪兴:“是孩!”
“玩笑?”弱柳缓过劲来,气恼得一咬上了他的脖颈,“这一都不好笑!”
若不是因为他,弱柳的树爷爷或许也不会死于孟极手了。
连溪从背后拥住她,掌心覆上她的小腹,想起之前与伏启的对话,心中却是叹息。
弱柳却呆呆看着他,睁着一双,啪嗒啪嗒泪便掉了来,滴在了连溪面上,她心中泛起恐惧,而竟生起了绝望,李豫死时的景又浮上心。
现如今他竟然有了延续自己生命的血脉,与他所之人共同的血脉,连溪忽然在想,幸而有了他与孟极的那一战,才让他变为凡人,方有幸遇见了弱柳。
“血咒?”弱柳瞪大,而后抓着他衣服忙:“那你有事吗?”
弱柳激动完,想起之前的腹痛,又焦急起来,“那我之前肚疼,可是孩有事?”
“之前你不好,动了胎气。”见弱柳慌张起来,他忙:“医已经为你调养了,现在孩没事,你不用担心,其他不用想,好好休息才是。”
若追究起因,是他的错才是,但连溪不想谈这些,他转而:“孤中了那孟极兽的血咒。”
连溪这才知自己这玩笑开大了,他心中暗后悔,忙抚着她的背安:“孤开玩笑的,你莫当真,孤方才说的是顽笑话,是孤骗了你,是孤不好。”
“弱柳?弱柳?”连溪见她不对劲,忙唤。
“大哥,你当真要这样?”伏启听着他的决定,惊得直从椅上站起,“我就不信我们找不其他法了!”
连溪伸手抚着她媚的脸,笑:“等孤回来娶你,我界的后!”
连溪见状忽得想逗她一番,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,“孤,命不久矣。”
弱柳盯着他思索着他话语的真实,见他满真挚,半晌,她才着:“好,我等你。”
连溪叹:“但孤中血咒这事,是真的!”
弱柳嗔了他一,转又研究自己的肚去了。
“孤已经寻到了法解咒,不过要费些时日,且需待在途幽海,途幽海对妖类有损,你现在这去不得,你,可愿意待在界等孤痊愈?”
“伏启。”连溪沉声:“孟极兽是用了自己的血得咒,若要接除,除非他死或是孤亡,如今散尽这修为已是便宜,就当是赔他当初那颗丹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