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中满血丝,面上带着憔悴,显然是多日未睡的模样。弱柳抬看向他,目不舍,却又带着决绝之意。
连溪忽得一愣,呆楞:“你说什么?”
之前他一直未曾注意过,现在乍一看这柳树,他倒是有些意外,看行不过五六百年,周的灵气倒是充足得像修行了数千年的大妖。
但连溪的却每况愈。
跟随的随从早已被他打发回去,他兀自站在外,心中思绪复杂,愈想愈发烦闷,弱柳一直躲着他,他本以为耐心哄哄便好了,但现在,他没有耐心了。
后突然传来女的声音,连溪敛眸,转一看,却是无人,只有柳枝正无风晃动着。
说来可笑,昔日不可一世将万踩于脚的君,竟会被他不曾放在里的一孟极兽到无路可退的地步。
伏启都说得什么破法!
“你可还记得你后的那株柳树?你可还记得七百年前他是谁?你可还记得你是如何抢了他的丹,再将他活生生烧死的?你手毫不留,就同你方才打散安南的那缕灵识一样!”
虽如此,他也不过瞥了两,抬脚便打算往老虎走去。
然而以他现在的修为,对付现在的孟极,着实妄想。
才一至,避着他多日不见的弱柳缓步走了来。
连溪的脸越来越黑,他不再理会安南,挥手将那灵气打散,转走向。
“看来君大人还真是贵人多忘事。”安南突然笑了一声,满讥讽之意,“也罢,你不记得便不记得了,君还请离开罢,莫在多纠缠了。”
“我说!”弱柳猛然抬,怒视他:“咱们该断了!”
连溪站在三日,她便在疚与不舍了三日,老柳树的哀嚎声一直在她耳边响起,那段她压在心底的记忆一直浮现在她耳边,无边的折磨,无尽的愧疚。
杀了孟极,是最简单的办法。
“什么意思?”
“弱柳,你这几日为何总躲着孤?”生怕人再躲,他忙伸手钳住她的肩,开问。
连溪紧皱着眉,她说的话让他心里恼得很,什么断了,什么悔不当初,她竟敢说这些!
“君,还请回了界,不要再来寻弱柳了,她不会再见你的。”安南的声音冷冷淡淡,不带一丝。
她忍着中的泪意,尖声:“为什么会是你!!”
他侧舒了一气,旁枝繁叶茂的绿柳引帘。
“君,还请留步。”
“我后悔了,我后悔当初为什么会找上你,为什么要跟你纠缠,为什么要嫁给你!”
若是千年前的他,怎么将这小小血咒放在里。
“你,再说一次!”几乎是咬着牙说来的,钳住她肩的双手愈发用力。
伏启问起他时,他说他自有分寸,但其实,他半分分寸也无。
“李豫,咱们断了吧!”弱柳亦开。
“他是从小照顾我的树爷爷,他是世上对我最好的树爷爷,而你,你杀了他!”弱柳厉声。
他一把擒住弱柳的颌,让她说不话来,狠着瞪着她
弱柳紧抿着唇,偏不看他。
“我悔不当初!!”
“柳树妖?”
若不是这只是柳树妖的一缕灵识,他真想把她揪来一手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