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熏想起不知谁说过:当你功成名就的时候,就会发觉这个世界和蔼可亲。
谷熏听到妈妈的话,竟也有几分骄傲。谷妈又打听起谷熏的薪来,谷熏糊地说了个大概,这也够谷妈天喜地的了。
“没有,就一小会儿……”谷熏笑笑。
谷熏见四周无人,便接了电话:“喂?妈?”
“觉很奇怪……”谷熏自言自语。
怎么一瞬间,好像全世界都不一样了?
谷熏想了想,诚实地说:“工作的事还在熟悉,人的事也渐渐在适应。”
“你升了什么职?秘书还能升职?”
“坐吧。”南凭崖不徐不疾地说。
南凭崖问:“在新岗位上还习惯吗?”
待谷妈定过神来,又念叨:“阿弥陀佛!还好你没和小宋一起,小宋就是个死跑业务的,哪儿得上你?”
谷熏早习惯了母亲的反复无常,便说:“行了,没什么事的话我先挂了。我得工作了。”
“你还是看不上人家啊?”谷妈絮叨,“你都老大不小了,怎么还这么不定!你打算什么时候才结婚啦?”
“人?”南凭崖问,“什么人?”
母亲脸不改:“我哪儿有说过?我一直都说你我是咱们鸡窝里的金凤凰!”
谷熏瞧着南凭崖神,心想:我看南总是太习惯了。看来,他也是被这个“功成名就之后变得和蔼”的世界给惯态度了。
谷熏便解释说,自己当上了“神都明辉”的总监。这不说倒还好,一说不得了,谷妈一跟了灯似的一个脑门都亮堂起来了,双发光,喜不自胜,只说:“神都明辉啊?我知啊!就是卖金银珠宝的嘛!天啊,你可息啦!还当了‘总’啦!”
“啊?”谷熏有些惊讶,“妈,你还惦记着这事儿呢!”
嘀嘀嘀――手机忽然响起。
挂了电话不久,谷熏就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,他赶紧站起来,便看到南凭崖缓缓走了来。
谷熏搪说:“我最近刚升职,很忙的。没功夫想这个。”
谷熏一边坐,一边替南凭崖倒茶:“南总喝茶吧。”
谷熏挠了挠,说:“大家对我的态度都……变了。”
“对我来说,还是难习惯的吧!”谷熏笑了笑,“大家骤然对我殷勤……”
谷熏暗忖:自己还不算“功成名就”吧?但这个世界已经变得很友善了!真不知那些达官贵人里的世界是怎么样的?
“等很久了?”南凭崖问。
“好啊,那你好好工作啊!到底还是工作重要!妈妈不打扰你工作啦!”谷妈甚至连那一套“你那么落力工作有什么鬼用”的说辞也全然推翻了,摆一副深明大义的模样,赶紧挂了电话。
若在平时,谷熏肯定是拿一百万分谨慎卑微的态度来说自己会继续谦卑的工作,不会自我膨胀。
可现在的谷熏心态有
面对母亲这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态度,谷熏也真是哭笑不得。
过,但每次来都是帮人泡茶递的那一个,还是一回坐在客人的位置上。
谷妈一开就说:“你小和小宋怎么啦?”
谷熏听这话都乐了:“你当时还说我又不是什么才俊,差不多得了!”
南凭崖明白了,便淡淡啜一茶,说:“都是这样的,慢慢你就习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