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看来天然了?”南凭崖随手指了指远的花田,“天然就会长这么一茬茬的花卉吗?”
南凭崖看着谷熏都紧起来了,便笑了笑,说:“别那么紧张,我跟你闲聊呢。”
“我?我觉得非常不错!”谷熏忙回答,“非常绿、天然!”
台。南凭崖在阳台上的藤椅上坐,姿态显得比平日散漫,悠闲地看着天空上飞过的白鸟,转对谷熏说:“你觉得这个农场怎么样?”
矢车菊花形奇丽、泽纯净,犹如一个大人,不需要多矫饰,姿态随意一摆,就是丽质天生。
很快,助理便带着两个人送来了忌廉汤和法式面包片,放在了别墅的餐厅里,又摆上了花。谷熏一看到花,便立即制止:“这是矢车菊吧?”
“南总让你送的?”谷熏大惊。
南凭崖知谷熏是在“等领导先吃”,便先从小竹篮里取了一块面包片。看到南凭崖开动了,谷熏才开始用餐。
也许因为他很喜矢车菊。
“是我让他送的。”南凭崖的声音在谷熏背后响起,“没关系,放着吧。”
浅白的瓷瓶非常素净,更凸显花瓶里矢车菊蓝的郁鲜艳。
“我们不是说过,南总不用矢车菊吗?”
助理也大惊:“是吗?可这是南总让我送来的啊?”
谷熏吃了一会儿,手机却响
“是啊。”助理,“最尊贵的蓝矢车菊!”
“是啊,但我们不是照欧盟标准执行吗?”谷熏以为南凭崖在考自己的“功课”,十分紧张,立即调动起脑里的业务知识,“毕竟,我们的产品是要在全球销售的。只要满足了欧盟标准,基本上就等于是满足了全球标准。这也是我们公司的全球发展战略……”
谷熏喜蓝的。
说着,南凭崖给助理发了信息。
谷熏斟酌一,问:“这有什么区别吗?”
最名贵的蓝宝石是矢车菊的,而最名贵的矢车菊也是蓝的。
“哦,好!”嘴上答应着,但谷熏却仍犹豫不决,不敢开动。
谷熏看了看花瓶,又看了看坐在餐桌对面的南凭崖,忍不住开说:“我听妮说您不喜矢车菊。”
“有机标准是什么?”南凭崖顿了顿,“其实国还没有制定好这个标准吧。”
矢车菊和蓝似乎有解不开的缘分。
“闲、闲聊吗?”谷熏愕然,“噢……是这样吗?”
南凭崖说:“好比威士忌,我不会在办公室喝威士忌,但休闲聚会的时候我不介意来上一杯。”
谷熏挠了挠脑袋,说:“只要符合有机标准就算天然了吧?”
南凭崖说:“我不喜在办公室放矢车菊。”
谷熏忙说:“走了一天,是有一饿了。您呢?”
“有些类似,但不太一样。”南凭崖并没有仔细地解释,又说,“你不饿吗?快吃吧。”
于是,餐桌上放了花,还有,助理便功成退,屋里就只剩南凭崖和谷熏二人了。
谷熏想了想:领导怎么会无缘无故问我饿不饿呢?莫非是他自己饿了,想要吃东西?
南凭崖看了看腕表,问谷熏:“你饿不饿?”
“这样吗?”谷熏的心绪微微一跃,“矢车菊对您而言是像威士忌一样吗?”
南凭崖说:“我也有一。我让他们来送吃的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