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如果没有阴京常这回采取的断然手段,赵平予或许还想不到这一,杨和文仲宣连手之威虽足震慑武林,但联军一方人壮,有尚光弘、梁虹琦与骆飞鹰等手在,又有少林华山等大门派为其后盾,实力较其更,足可与之相抗衡而有余;但若阴京常的毒计成功,各大门派的主力在此消亡,天门的主力虽也一同覆灭,但阴风六识所率天门各分堂的实力,再加上汉中派文仲宣与之合,势力既又有足以雄视武林的绝代手率队,要统一武林只怕真可传檄而定。
见阴京常恭恭敬敬地将鸣镝送到了自己手上,杨嘴上微笑,心中却不由得暗叹,这徒儿武功虽不
本来当赵平予听到此事时,也只觉得阴京常等人风雅,不似普通刀血的武林人而已。但现在仔细一想,光只是确定那人是否文仲宣,以及与他相约于中秋时在山中赏月,真的需要天门当中贵如阴风堂主的阴京常亲自吗?以阴京常对天门未来发展规划中,汉中这块关要地的重要,他之所以亲前往汉中派,商讨之事多半不只限于中秋赏月的风雅,而是天门与汉中派的联盟事宜,若郑平亚一方对此行不加重视,让两派成功联盟,天门势力原就大,文仲宣个人武功亦是武林独步,两相联合之,武林各门派中能与之撷抗的势力,实在是少之又少。
不过比这事更麻烦的还在后。将鸣镝送到尚光弘手上后,退在一边的赵平予心中不住在转着,在阴京常面前时他之所以猛然变,被后联军众人目光瞪视只占了一小半,更重要的是阴京常的话无意中醒了他,那时他在外偷听到的事中,有一件他原先没当回事,也没告诉尚光弘他们,就是阴京常受命要去联系汉中派的掌门文仲宣,好把他约来和杨共同赏月。
不过现在的联军一方,光只是理阴京常的毒计已是焦烂额,实在再无法分心去解决其他的事了,若他现在将汉中派的事禀上,原已被阴京常以种种手段打压的联军士气,只怕更会跌落谷底。两军相争最重气势,偏生联军一方在阴京常连番奇计之,士气已连遭毁堕,连阴京常主动相送的鸣镝,竟都要乖乖地奉送回去,气势之衰弱已是前所未有,本再经不起冲突,若再挨上这重重的一击,势衰气竭之,就算不用阴京常的毒计,恐怕也应付不了天门锐了。
知面南大桥那边的阴风六识断桥绝路,将联军困死此,赵平予心中也拚命地思考,要怎么把这鸣镝给抢过来,自己生死无关紧要,至少要让蓝洁芸和项家妹成功逃生天才是。没想到鸣镝虽是到了自己手中,结果自己这么多人取了这鸣镝,还是抵敌不过阴京常事先的周到考虑,还是得乖乖地送回阴京常手中去。明知这一送等同投降,但权衡之也再无其他选择了,尚光弘等人声名要紧,到后来的确也只有自己这初茅庐的新手,能担负送回鸣镝这种丢人的工作了。
将鸣镝恭恭敬敬地交还给阴京常,赵平予甚至不敢去看天门那边人忍不住泛起的得意神,虽知己方士气低落,此刻正是死气沉沉,像群垂丧气的待审死囚般,只期待着杨的决定,那表绝对不会好看,可他却还是只有回到己方阵线的一条路,谁教此事不只关乎自己生死,还关连到外的蓝洁芸和项家妹,赵平予可绝不愿意她们受到任何一伤害呀!
虽说心中缠绕着这许多念,不过赵平予心中最明显之,却是对阴京常的佩服,想来尚光弘等人对他也或多或少有儿服气吧?方才郑平亚才在夸,这回我方已经胜了七八成,只要再解决杨等人,天门便已确定覆灭,再也无力复苏,联军一方接来只要分剿灭天门留来的各个分堂,确定不让天门死灰复燃即可,白宁枫既降我方,对联军理天门各分堂的事也没他多话的份儿。主力歼灭之后士气大挫,余的残不会再留有多少战力,这种扫的工作想必简单轻松,就算没有尚光弘等人手,光只是郑平亚与联军份人员手,已是游刃有余。
郑平亚的大言夸耀,在赵平予听来虽有儿刺耳,显得骄气太甚,令人不禁有些反,但不只是他,尚光弘等人嘴上不说,心却都以为大势已定,天门中便有才捷智之人,也再难扳回这不利的局势。没想到言犹在耳,转之间联军的优势已消散于阴京常的浅笑之中,连已经到手的鸣镝,明知这是天门用来胁制己方的武,竟还是得乖乖地送回到天门手中,若说奇耻大辱,实是莫此为甚!偏一想及拒绝的后果,联军一方本是一大气也不敢,甚至还要期望杨别真的选择阴京常布的玉石俱焚手段,若他们能逃生天,才有日后对付天门的机会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