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思及此,尚光弘又想到,若是如此,这南天剑该当极其沉重,绝使不一般剑法的轻灵翔动之妙,不过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以阴京常轻功之佳,恐在郑平亚之上,竟不愿施用轻功法,以避敌之锐、乘瑕抵隙的游斗战法对付郑平亚,一来是因为南天剑抵得住羽翼剑的锋锐,二来也是因为这南天剑表面平常,实则极重,便是阴京常登天门七大手的轻功夫,要拿这重剑使轻功,也是千难万难。尚光弘不由暗骂自己笨,明明看到阴京常步伐沉稳,绝不似习练轻功者一般,分明就是使用重兵时稳扎稳打、凝若泰山的动作,自己怎么一都没有看来?
偏偏在现在的况,他们虽发现了其中关键所在,但比试武林规矩来,乃是一对一的相斗,旁人别说手其中了,就连多一句话,都可能会惹来旁人不屑的光,对场中之人更是一种藐视,简直跟判定他败北没有两样,尚光弘等人都是武林前辈,这一战除联军与天门相争外,更关系着郑平亚能否藉此立威,重建湘园山庄,不仅非胜不可,他的胜利还不能有丝毫掺的嫌疑,此仗败北事小,但若旁人言相助,对郑平亚个人的威望而言,无疑将是极重大的打击。
有夸张,恐怕也不差事实多少了。两剑相交除了刃锋锐利之外,所较就是钢质谁胜一筹,羽翼剑虽是神,但南天剑凝结了大量铁,钢质极密,厚难折,怪不得两剑交锋之,便是锋锐如羽翼剑也占不了上风。
加上从阴京常的表现来看,显然郑平亚的手全落他算中,若非对全套羽翼剑法曾所见识,绝不可能会了解到这个程度。但在上回伏击阴京常与白宁枫之前,别说交手了,尚光弘甚至从未和他见过面,阴京常若说对羽翼剑法深了解,惟一的可能就是杨在风云会中仔细研究过尚光弘的羽翼剑法,然后带回天门,将羽翼剑法的诸般玄妙之教给了阴京常,他才能够对此剑法如此熟娴,以致于郑平亚虽有神在手,武功招式也不弱于他,现在却是缚手缚脚,全无胜望。
但这羽翼剑法的剑谱藏于羽翼剑中,贵重不在神之,尚光弘一向善自珍藏,极少示人,连为他徒弟的郑平亚都未曾见剑谱形貌,全由尚光弘一招一式地教导于他;加上尚光弘居风云录第二位,虽说文无第一、武无第二,武林中争战时而有之,尤其想在风云录中占一席之地的人,更是心心念念瞄准了居风云录的手,伺机而动,但尚光弘武功既,又有神在手,敢向他挑战的人少之又少,羽翼剑法手的机会绝对不多,要说剑招外漏,是绝对不可能的事。
“嗯?啊…没事,没事的…”冷不防被旁的赵平予一叫,尚光弘转回了来,见赵平予猛地一缩,像是就要被自己的光给钉死在地,尚光弘猛地觉察自己失态,连忙放缓了表。
但见场中郑平亚表面占优,实则阴京常手轻松,似是一儿力也不用,便将郑平亚的狠招化解于无形,除了他那借力使力的功夫太过明,加上郑平亚一开始被他大言所吓,心中对那柄南天剑难免有些无法言喻的畏怖,才让阴京常如此轻松外,从他的应付裕如看来,显然阴京常对羽翼剑法的招式,也有一定程度的了解,才能制敌机先,让郑平亚的手非但完全威胁不了他,反而是招招都在阴京常算中,借力使力地戏玩于他,自一力都不多花,否则郑平亚外兼修,也算是武林新一代的手了,任你阴京常武功再,那可能这样将他玩于掌之中呢?
原先心中所算全被阴京常的现给打乱了,
其实这也难怪尚光弘怒火上升,武林中各门各派均有其绝艺,无论黑白两,虽不乏才智卓绝之辈,可能兼数门绝技,但无论如何也不会作到偷学其他门派的武功,若是偷学其他门派的武功事发,不你是什么样地位的人,都要成为武林中的公敌,永远受人唾骂。
也怪不得场中的郑平亚非但胜不了他,还打得额见汗,一幅打的很累还不知自己为什么这样疲惫的蠢样,那南天剑表面平常实则沉重,偏偏郑平亚每一招手,招式虽巧,心中那争胜之念却难抹消,招招式式都是来,只想把阴京常手中长剑迫开来,好攻他侧,一举毙敌。阴京常手中长剑虽沉重,每一招似都被郑平亚开,实则使了借力使力的打法,借对方的力来使手中的南天剑,每招每式都像是郑平亚在帮他力,也怪不得郑平亚会累成这个样了。
仔细看着场中的战况,尚光弘眉皱得更紧,面上的神不知从何时起,竟浮现一种混合着愤怒和畏惧的表,森冷的神却不是看向场中的阴京常,而是天门那一边的杨,简直像忍着才能镇住心中那怒吼的冲动,光神就似透了无数冷箭一般,那森寒的神态看得旁边的赵平予不由得背心发寒,偏又不知他在火什么,犹豫了好半晌才敢声叫他,“尚前辈…”
正在尚光弘心中盘算,该如何理现在的状况时,场中胜负已分,阴京常陡地反守为攻,手中南天剑挥洒自如,犹如化成了一条墨龙,转间已将郑平亚的剑势盖过,把他整个人罩在墨龙盘旋飞舞当中。一开始被那南天剑的玄异吓了一,又兼连番攻招全都落了空,加上不知怎么着,愈打愈累,没几招已觉手臂酸,使不上力气,郑平亚心中又怒又惊,更多的却是无法压抑的畏惧之意,给阴京常一觑机反攻,登时阵脚大乱,接了不过三五招,整个人已被迫退了十来步,给阴京常迫了场外,登登登地直退到尚光弘与蓝洁茵这边来,额上汗直,显见败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