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派,雇金得还真是丰厚,一路上还吃住,招人时又不限资格,只要力气够就行,一开始时当真是人山人海,若非早有准备,又兼武功,赵平予还差争不过前呼后拥来抢这饭碗的闲汉呢!
不过教赵平予当真受不了的是,虽说早知师尊阴京常会在此带队押阵,可他压儿没有想到,走在阴京常边的压力竟会这么大!虽说自武夷山与蓝洁芸成亲一年以来,他面上的疤瘢痕落了不少,容貌和以往当真差别极大,加上当年不过受阴京常教导百日,又正值年幼,照理说阴京常怎么也不可能认现在的他,否则蓝洁芸和元真怎么也不可能容许他这么危险的差。
但赵平予对阴京常的敬畏,却是自幼种,无论如何都难轻易抹去,光只是走在他边,还得小心翼翼不让阴京常发现是他,那压力已压的赵平予紧张至极,本无法保持平常的模样。若非天门对此次任务极其注重,五大堂主中除杨逖外全员到齐,浩浩的队伍活像官家巡一般,赵平予又被排在另外一边,与骑在上的阴京常隔着好大一株的‘芸萝花’,杂在众多人群之中,比之单独相对要容易掩饰得太多,怕以赵平予的紧张,早就已经了馅儿呢!
虽说是紧张至极,不过肩上的重量对他而言本不算什么,赵平予一边低眉悄目地走着,一边竖起了耳朵,偷听着边上人的交谈。现天门的运宝队伍浩浩长达里余,又兼天门在武林中的声威极盛,本没人敢手盗宝,因此在‘芸萝花’周边的四个堂主多半没什么戒心,交谈甚,赵平予心想,说不定从他们的言谈之中,还可以偷听到什么有价值的报哩!
“堂主…”此刻正在赵平予侧的儿上,一个国字脸,五官开阔,虽算不上怎么英俊,但顾盼之间神采照人,形极其雄壮,虽说看似将逾五旬,却毫不显老,风霜容之间反倒更添豪迈之气,颇有领袖风范的男,正听着边一个副堂主服的人低声气地请教,“也不知是不是属多心,我看三堂主一路上都像有心事似的,连属向他请安,三堂主的响应都有些敷衍似的,不像以往那么礼数周到。属先前都在各分舵转悠,不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?”
听到他们正讨论到阴京常的事,原已侧耳倾听的赵平予更加专心了,阴京常在五堂主中排行第三,而边这豪迈男,便是五堂主之首的烈风堂主季韶。原先赵平予本就把注意力放在季韶的上,天门的正副门主以,就数他威望最尊,乃是当年助杨打天的得力,从他这边偷听来的报,只怕比五堂主白宁枫这年轻人那边的报,要来得更加准确和完全。
“老三正烦燥着呢!”嘴上微微一笑,季韶一边向缓缓策而的阴京常飘去了一,一边轻轻地叹了气,“这回来之前,老三差和副门主吵上了一架,连门主都压不来。”
“怎么会…”那副堂主服的人闻言一惊,“照说三堂主平日虽不大理事,却是最温和的一个人,据说只要不犯他的规戒,他属是最轻松的,怎么可能…和副门主吵架?不会吧?”
“这个嘛…”放低了声音,倒不是为了避免被偷听,而是要让前的人了解到,这事可不是能够随意去的,季韶虽不认为在这儿谈到此事会有危险,不过还是小心为上,“你回去后就要调到老三底,对总舵的事也该知些儿,不然一不小心惹翻了他,老三平日温和,但发起火来,可就难平了,说不定连门主都未必能压得住呢!你听说过‘淫杀千里命七天’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