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刚在甲板注意到她,托人来问梁治她是不是有什么事。
实话肯定不能说的,她用恳求的神看梁治,但梁治毕竟是纪长顾的人,她也没抱什么希望,没想到梁治看都没看她一,面不改替她瞒了过去。
自从她跟纪长顾领证,梁治对她的态度愈发亲切,简直让她受若惊。
等传话的人走了,梁治建议她先去陪纪长顾,并承诺戒指他一定会竭尽全力去找。
其实不用梁治说她也想这么。
经过丢戒指一事,沈灵枝对准丈夫的心疼和愧疚直接飚到了峰值,上去搬个小板凳挨着纪长顾坐,捞过他一条手臂稳妥抱住,那架势活像抱着一宝贝胡萝卜。
纪长顾偏看她,底倒映波光粼粼的海格外温柔,“涂好防晒霜了?”
刚才梁治帮她找的借正是“忘涂防晒霜”。
居然看不一生气的样。
沈灵枝愣愣地“嗯”了声,靠着他胳膊仰,问他怎么不叫醒她,纪长顾解释说是担心她还未复原,特意让她睡到饱。不过婚宴持续三天,新娘一直抱恙不面也不太好,大家总归会担心,尤其是她生父庄司令。所以他寻了个借,说和枝枝一起海亲手为庄司令钓石斑鱼之王——龙趸。
龙趸又称巨石斑鱼,肉质鲜,越大越是稀有,就算是有经验的渔民也难以轻易捕捉。
而庄成思本人酷吃海鱼,此番纪长顾提的海钓既能尽一孝,又能掩饰枝枝不面的真实原因,可谓一箭双雕。
这几年庄爸爸一得空就偷摸着跟在自家闺女后面,缺什么送什么,得不显山不,会在她遇上不讲理的客人时把人拉去私刑伺候,会为了拉近跟她的关系扎在左邻右舍大妈堆里,皱着眉听她们给他介绍离异少妇或丽寡妇,会帮她追赶蹿上街的淘气小猫,只是有一回不幸被电动车撞医院。
人心都是肉长的,沈灵枝不是木人能到无动于衷,虽说嘴上没喊过一声爸,但心里已渐渐默认这位生父的存在。
所以一听纪长顾说是要钓鱼给庄司令吃,她了,觉得是该回一礼。
只是这度……
沈灵枝瞟了一边过分净的鱼桶,梁治在后面悄悄比划纪长顾已经独自钓了一天多。
这不说还好,一说她还更心疼了,连忙让梁治请来船长传授一钓鱼技巧。
在她里只要赶紧把鱼儿钓好了,才可以别的,弥补一缺失的夫妻二人世界。
船长是一位神矍铄的老儿,蓄了短短的灰白络腮胡,走路神采飞扬。
他先跟沈灵枝打招呼,用带音的蹩脚英语称赞她的丽,然后对纪长顾叽哩哇啦说起她完全听不懂的语言。
“@%&@¥……”(纪先生,您从昨天开始就一直把鱼竿儿挂在这,无论鱼线怎么动您就是一动不动,到最后脆连鱼饵都不放了,您到底是来钓鱼还是被鱼钓的?)
沈灵枝拉拉男人臂弯,“他在说什么啊?”
纪长顾合她低,“他祝我们新婚快乐,说我们天造地设,郎才女貌,问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,怎么睡了一天不理我。”
这种糗事儿居然都被外人看来了,她抱紧他胳膊连连摇,自己怎么可能生他气。
杵在一旁的翻译:“……???”
大胡船长看到小夫妻眉来去无视他存在,更气了。
“&¥%&……”(折腾了一天没装鱼饵的鱼竿,你现在说想跟我学垂钓,是在跟我开玩笑吗?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