幻不定,平复后深一气,“是,我承认我派人绑了沈灵枝,但我没让人玷污她,只迫她录了一段叫床声发给程医生。她杀我,如今有她哥保着才逍遥法外,我替我不平,对她略施惩罚不为过吧。”
“你知程医生是个完主义者,如果以为女朋友被玷污心里很可能会有坎儿,你想借此让他们分开?”
“难你忍心看程医生娶一个杀人犯妻?还是说你不相信她是凶手?”
孟杉将当年的监控和凶指纹对比给她看,的确铁证如山。
不知怎么的,沈灵枝发现自己早没有当年对凶手深恶痛绝的心境,不由地心绪复杂,“你说她为什么要杀你,这对她有什么好?”
“这恐怕只有她心里清楚。”
沈灵枝终究对孟杉的报复行为持默许态度,关于“沈灵枝”和孟家的恩怨,她本就没立场说什么,比起一条人命的消逝,“沈灵枝”所受的惩罚确实无关痛。
但乎孟杉的预料,程让压没跟“沈灵枝”分手。
大半个月后,沈灵枝在医院完一轮眠治疗,躺床上休息,一墙之隔又传来程让和宋连熙的对话,竟是说“沈灵枝”怀孕了,宋母恰是妇产科医生,程让托宋连熙询问宋母哪种堕胎药对人伤害最小。
宋连熙大吃一惊:“堕胎?你知那不是你的孩?”
“我和枝枝没过。”
“那是她被绑走后歹徒对她……”
沈灵枝心里一凉,难说孟杉骗她,真找人把对方暴了?
程让说:“不是,她对这个孩的到来很兴,不可能是歹徒的孩。”
孩既不是歹徒的,又不是程让的,绿帽无疑了,打掉孩有可原。
宋连熙语气迟疑,“你……不介意?我的意思是,以你的完主义人格,不会觉得心里不舒服?自己的女人怀过其他男人的孩。”
“孩是无辜的。”
“那你还准备打掉。”
“枝枝怀了一个月才发现自己有孕,而这期间她服过不少抗生素类药,照过CT,胎儿畸形的概率很大,医生建议是终止妊娠。我现在担心的是她无法接受,她很期待那个孩的诞生,畸形儿的生对孩本人和家庭都是一种打击,我必须用她毫无察觉的方式让胎儿消失,把对她的伤害降到最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