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让温和的语调微微加重，沈灵枝顿时蔫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别看他平时好说话，如果是他认定决定好的事，几百都拉不回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沈灵枝缩在被睡了两个小时就醒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其实昨晚她睡得多，但就是觉疲惫未消，她已经很久没化形回猫了，这不是个好讯号，她很清楚。可在缉凶当，只有这个行动最为方便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有预，真相离她越来越近。

        沈灵枝翻了个，看到躺在沙发上的程让。

        为安全起见，房间里的窗帘都拉了个密不透风，只开了一盏小夜灯。她看不清程让的模样，只觉得这款沙发在他的映衬显得狭小无比，看得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睡不着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程让温柔的声音并不突兀，还是着实把她吓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没睡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，我不困。”程让起坐到床边，习惯地理了理发皱的被，“怎么了，有心事？如果憋着难受，可以说给我听听，也许我能帮你排解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沈灵枝的确有心事，准确的说是满腹疑问，她想问关于宋姨说她邪门的事，但程让是在她十一岁时才认识她，他也明确表示在此前从未听说过这事，就算问了也得不到答案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她迟疑了，还是换了个问题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程让，你觉得狙杀我的人谁会是幕后指使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在不清楚谋杀动机的况，谁都有可能。”程让顿了顿，“不过要说动机，我认为唐家嫌疑最大。唐四爷一直希望唐少娶谭娜娜，唐少却对你抱有执念，你就成了唐四爷的中钉。唐四爷行事诡谲霸，派人伺机暗杀符合他的派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事她也想过，还以为像唐四爷那样的大佬不至于跟她这种小虾米过不去，现在想来她忽略最重要的一，不择手段的人往往只看结果，不在乎过程，这跟她是不是虾米没有任何关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其次是给我们寄你跟你哥视频的人，这个人目前还不知是谁，也无从判断。但我还是倾向于唐家，毕竟当时你哥结婚所在的酒店大都是唐家的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沈灵枝若有所思地。

        程让的推测很有理，可是猜测仅仅是猜测，没证据也不能妄结论。

        于是这个话题没再讨论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卧室里有电视，程让陪她看了一会儿电视剧，就听宋姨在门外喊他们吃午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