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的猜想,沈灵枝起了一鸡。
这不可能,为避免用枪,她又是卸弹匣又是抠弹的,怎么可能里面还有弹!
除非……除非有人悄悄装回去,或者就如宋姨所说,她中邪了,在自己毫不知的况把一颗弹上膛,枪无弹的假象。
恰逢周末休息,沈望白在接到程让电话后两个小时抵达接人。
沈望白径直把傅景行送到学校附近,意思不言而喻,要换人了。傅景行坐在沈灵枝旁边,挪一回一次,磨磨唧唧得差让沈望白失去耐心亲自车为他开门。
傅景行走后,车更加静可闻针落。
沈望白本就不是话多之人,这会儿隐约察觉妹妹绪不对,难得主动起话,“这几天过得怎么样,有遇到危险吗。”
“好的。”沈灵枝顿了顿,从车窗收回视线,“哥,我小时候是不是得过什么怪病?”
“怎么这么问。”
“我听说……有人见过我小时候掐自己脖,拿砖砸自己脑袋,跟中邪似的。”
刚才如果不是傅景行在不方便,她早在上车时就想问了。
沈望白呼幽沉,没有第一时间作答,她急急补了一句,“你可不能搪我。”
“我越想越奇怪,我是不是有病,不然好端端的宋姨怎么会中弹,那把枪我明明没有放弹,我拆了的,我是不是在发病时了很多自己也不知的怪事。”
难,前世实际上是自己杀了自己?
她低看着自己脚尖,声音低落得像丢了魂。
如果此刻她化形成折耳猫,沈望白仿佛能想象到她耷拉耳朵泫然泣的可怜样儿。
车缓缓停靠在路边,旁边荒地有大片两三米的芭茅,羽般尖端被风压阵阵大浪,摇摇摆摆甚是好看。
沈灵枝脑乱糟糟,没意识到车停了。
直到车门打开,凉风伴随薄荷清的气息倒灌而,才后知后觉发现哥哥特地到后座拥住她。她看着他轻微动的结,耳边是他酥到让人耳朵发的低音炮。
“自从爸妈去世后,你的确现了一些心理异常,那时候经常有陌生阿姨来家里看你,有几个正是我请来的心理医生。医生说你得了抑郁,但经过几年积极治疗已经完全康复,这些年也从未发作。所以别胡思乱想,宋姨的事只是意外。”
她居然得过抑郁?
“哥,我真的自残过吗,为什么我没一印象?”
“我也没亲见过,都是左邻右舍告诉我的。这种无意识行为想不起来很正常,是心理障碍的症状之一,都过去了。”
沈灵枝小小声嘀咕,“那你怎么知我没发作过,你又不在……”
男人噤声了。
她忽然福至心灵,“该不会你这些年都在跟我同学打听我的事吧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就知你忽悠我,搞不好我真发病了……”
“偶尔。”
“啊?”
她抬起脑袋想看他表,被他一掌怀里,“偶尔问过。”
沉沉的声音打得她心脏扑通直。
她翘起唇角,“只是偶尔啊……”
“枝枝。”
他的语调又切回大家长模式,她立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