丛丛沿着绿化带向路边走,有住遛狗不栓绳,很大的一条松狮,吐着紫,有一吓人。她绕开走小路,稍微耽搁了一会,温乔竟然追上来了,笑着说:“徐小,我请你喝杯咖啡,好不好?去旁边那间咖啡馆,我们谈一谈。”
丛丛在她致的脸上看一心虚,又觉得荒谬可笑了——她刚刚和前这位的男朋友睡过,她还心虚呢,可前这位也是第三者,亲手把她的男朋友撬走了。这是什么皂剧剧?
“你们说对错解决不了问题,是因为错的人是你们,因为你们错,才会有问题。那你想跟我谈什么呢?我跟你不熟,也跟他没有话说了。再见。”
那条凶神恶煞的松狮转过来了。徐意丛已经也不回地走掉了,温乔怕狗,甚至想叫她回来救命,但也只能往长椅上一缩,满冒汗。
丛丛的脑袋又晕又疼,一都不想吵架,实话实说:“如果你跟我说,你跟他在一起,是因为可以得到很多东西,那我佩服你,是你有本事,有魄力。可你说你们是认真的。谁谈恋的时候不认真呢?我也是认真的。昨晚我不对,那天你们也不对。”
温乔探究地看了她一会,目光好奇又惊讶,好像古代人第一次看见西洋景。
温乔很讲理,讲的是成年人所向披靡的理,可是丛丛要的就是幼稚的对错,或许因为她除了幼稚和对错之外什么都没有。
湿而清凉,但是树叶早已变成深绿,人人都知,天就要结束了。
丛丛看惯了她在节目上伶牙俐齿,这才知温乔也有组织语言无能的时候,等了半天,才终于说:“……你可能觉得我是为了从他上得到什么,可是那年在场第一次碰到他的时候,我都不知他是谁。他的确什么都有,也的确给了我很多,资源、名气、地位……可是这不一样。我们是在多多才发现这不一样,我们应该认真的。他想好好跟你说,可是我接错了电话,才会把事搞砸。但……”她顿了顿,重复了一遍:“我们是认真的。”
她这张脸醒目又耀,狗主人一认了她,又恭维又好奇地把狗拉开。温乔松了气,就跑,一气跑回那栋
醉酒的烦躁终于冒上来了。丛丛看着温乔笑起来,“是啊,对错不是问题,我才是问题。”
她终于无奈地笑起来,“徐小,我上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还是小孩,可现在你是个大人了。我跟你歉,是真心歉,可是,你也知,对错解决不了问题。”
温乔踌躇了一会,抱住手臂在她旁边坐来,目光在她领、袖的浅浅淤紫上扫过。
温乔皱起眉,角那颗小痣随之挑起。丛丛站起来,拍掉上的草屑,“你知问题是什么吗?问题是我和你在演不对味的狗血剧,可是导演这种烂戏的人不在这里。”
丛丛的脸有一苍白,但是没有难过,也没有惶惑,只是很平静地拆穿她:“至于你,他想好好跟我说,你想吗?那天你接电话的时候,真的不知我跟徐桓司是什么关系吗?我在他的手机里叫‘徐意丛’,别人不知徐意丛是谁,可是你认识我、记得我,你还给我的朋友签过名呢。如果你不知我和他在一起,你会跟他的妹妹那样说话吗?”
丛丛睡得不好,梦得有累,在草坪边的长椅上坐,“就在这里谈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