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有疫苗了啊……明明都看到希望了……队长……”
他们的队长很年轻,据说是某军区大领导的儿,空降到他们队。开始谁都不服他,卯着劲跟他杠,他从不骂人,也不揍人,绷着一张偶像明星似的帅脸,不动声就把他们秒成了渣。
“我们走不掉了……”士兵们呼喊,机枪扫过车沿,一层攀附的血手还未落又迅速爬上新的一层,车在颠簸中震颤。
被风红的黑眸阖上,睁开又是一片清明,袁驰将通讯仪交给边的中年军人,“交给您了。”
直升机的嗡鸣在上盘旋,罡风刮过他的军服猎猎作响,无线电通讯仪里传来激动的嘶吼:“疫苗转移!”
黑汽油从城墙上浇,火光霎时蔓延天际,染红半片天空,无数咆哮的黑影从火海中窜,将海岸线拉得更长。
装甲车冲重围,漫天火光逐渐远去,东方升起的赤霞光波澜壮丽,士兵们悲怆的哭声在硝烟尘土中经久不散……
“队长!!!”
最后一个炸药包在空中炸开,照亮被丧尸包围的劲瘦影,迅捷而凛冽,弹如疾风骤雨般倾退靠近的腐尸,隔离一个真空地带,年轻的小战士想也没想冲了去!
车上的人伸手,袁驰一把推上他:“你先上!”
“走!”两人在火海中疾驰,快被汹涌的浪掀翻,劲风灌得耳膜刺痛,小战士神志逐渐涣散,弹药就要告罄!
最后一辆装甲车冲大门,前路重新被蜂拥的尸群堵死。几个影闪电般窜上车,形成攻防队列,车前的兵哥扛着火箭炮,冲天火辟一条新路。
“队长一起走!”小战士红着与他后背相抵,枪火扫得密不透风,弹链迅速缩减。
他们队长常年紧绷的薄唇勾起,溢暗的,一只血手将他的膛穿透!
如一座实而不可逾越的堡垒,神圣不可侵犯,他看着不断向他伸的枯手,“还有多少人?”
手中的枪脱落,他被上了车。
车尾的袁驰收起机枪,换上两颗榴弹,薄唇咬开引信投尸海,近距离的爆炸气浪几乎掀翻车,“往前开,不要停。”
“妇女儿童全转移!”
“队长!”一溅在后背,他看到战友惊恐的表,回过――一切有如经典的老式电影,画面突然失去彩,每一帧的过渡都变得迟缓,时间仿佛就此定格。
留的军人双目赤红,洪亮的声音通过旷音传遍战场:“兄弟们!你们的妻孩已经安全转移!我们有疫苗!大家一定要活着!活着就有希望!”
“队长!小望!”前方装甲车脱困在望,车上人大喊。
他的声音向来从容,拥有让人信服的力量,以至于他飞跃都没人来得及阻拦。
“回去!”男人大喝!
“队长!”男人的军服已被丧尸撕裂,鲜血淋漓,血肉外翻。小战士紧跟其后,火力全开!
他比他们狠,比他们拼,也比他们细心,对他们比谁都好,他们服他!真心服他!
后基地被烈焰包围,裹着火焰的尸群向装甲车扑来,一双双焦黑的手如滔天巨浪涌向唯一的绿洲。
几迅捷的影毅然冲围墙,枪迸的火星如烟花般绚烂。
“队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