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边上的墨条。

孟怀柔这才注意到他的存在，讶异地睁大：“你怎么还没走？”

云焕垂，“你住我的寝室住得舒坦。”

孟怀柔噎了一，小声嘟囔：“那我要去别的房间你也不让……”

孟怀柔也没空与他说闲话，兀自提笔不客气地蘸了蘸云焕研好?墨汁，笔走龙蛇。

云焕也没打搅她，直到看着她纸上的字从规整的簪花小楷变成了连的草书，忍不住勾起了唇角。

“坐一边去。”云焕说着，将孟怀柔往旁边拨了一，自己坐在了桌前，拿着笔接着她方才的字迹往写。

孟怀柔了酸痛的手腕，一时没顾上拒绝。

云焕一边摘抄，一边不解：“都是书上的东西，抄来的什么？”

“医书里的容太多，临时翻找总要费功夫，把一些重摘来，可以省事不少啊。”

云焕极快地浏览了容，发现还是一些关于疫病的，便问：“疫现在已经得到了控制，还研究这些什么？”

孟怀柔给他指了指另外一页标记来的容让他抄，回：“初期的效果虽然不错，但是也要为后面的痊愈准备。而且我师父说了，学无止境，人多病杂，医术远远不仅止于当。”

她说得是，云焕也没再揶揄她，顺着她指尖的指，一条一条地抄了去。

“我这么帮你忙活半天，没报酬？”

“又不是我让你帮忙的。”孟怀柔意识到他又要借机占便宜，伸手就要把笔要回来。

云焕也没拦，看着自己已经抄来的两页纸，淡声：“反正都抄来了，你好意思赖账？”

孟怀柔看看纸，再看看他，认真地：“好意思。”

云焕：“……”

孟怀柔看他吃瘪的样，心里一阵舒，脸都红了不少。

云焕瞄向她隐约的笑靥，了手上的墨汁，一边转动，一边似是自语：“那就别怪我自己来讨了。”

孟怀柔没听清他嘀咕什么，猛然间就被他掰过了脑袋，吧唧亲了个响亮。

这次云焕也没有贪恋太多，仅仅是接了一就放开了。

“好了，早休息。”云焕摸摸孟怀柔的脑袋，一迈走得无比潇洒。

孟怀柔僵了片刻，终于在他快消失在门时回过神来，羞愤之拎起一个枕用力砸向了他宽阔的后背。

不意外，孟怀柔这一夜又梦见自己成了狼撵了一路。

随着疫逐渐缓解，忙得轮轴转的大臣们也终于有了气的时间，也就孟怀柔还兢兢业业，成天埋首在研读医书上面。

云焕说怕她读成书呆，是把人从书堆里拖来，带着三五侍卫在王庭的猎场里舒展筋骨。

孟怀柔记挂着臣民的病跟自己的书，坐在背上都心不在焉。

云焕拿着箭羽戳在她脑袋上，戏言：“中一只呆雁。”

孟怀柔觉得他幼稚，扒拉开他的手，再一次问了起来：“我们什么时候回去？我还有事呢。”

云焕看她这幅心焦的样，颇觉得纳闷：“你倒是比我这个王上还挂心这些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