佳音委屈巴巴的神，连忙掩嘴角哄：“唱得真好，继续唱。”

姚佳音歇了歇，又起了调，唱到还个兰花指摆一。

她的声音不难听，只是每一句都不在调上，偏憨得可。陆沉抿着嘴，咙里全是低沉的笑声。

姚佳音从十八相送唱到五女拜寿，唱得嘴巴了才停，砸吧着嘴要喝。

陆沉一手将她托着，另一手将茶杯支到她嘴边。她喝得有些急，一从嘴角溢，沿着纤细的巴到了脖上，看得陆沉都觉中灼。

陆沉忍不住低，快要到她的红唇时，见她缩着手抿起了嘴。因为平日陆沉想亲近她，也从来都是主动加，压不指望她乖顺等着自己，正想压去，就见她一本正经地问：“你是不是想亲我？”

陆沉神幽亮，也没觉得被她看破不好意思，笑问：“那你是给不给亲呢？”

姚佳音晃晃悠悠地撑坐起来，捧着脸睛也醉蒙蒙地没有睁开，倏然叹：“我就是不想让你亲，那也没办法呀。”

她拒绝得这样明显，陆沉自然不兴，当即就想把她摁倒办了，却又听到她嘀咕：“其实我也不是不愿意。”

难得她酒后吐真言，陆沉也想听听她心里到底怎么想，脆安坐在一旁，问：“既不是不愿意，那是为什么？”

姚佳音往床上靠，可是后面没有东西撑着，险些闪空，只能又坐回来，捂着心：“我心里苦啊。”

“……”陆沉看着她那样，实在生不来怜悯之心，只觉得想笑。

“我妹妹心智不全，我得好好照顾她，我不能嫁人。嫁了人婆家肯定不会同意我带着一个拖油瓶，到时候佳期会被人欺负……”

早知她有此顾虑，陆沉岂会不替她打算，柔声：“我跟你一起照顾佳期不好么？爷爷跟大你都见过，他们都是明理的人，也会真心待佳期好。”

“那不行……我不能拖累你。佳期是好不了的，这一辈都需要人照顾，我自己的旦夕祸福都不能保证，要是早走一步，给别人留累赘，我心里过不去。”

她说得可怜，又东摇西摆，陆沉都担心她从床上栽去，时不时得扶一把，继而又听到她打了个嗝，糊不清：“我其实都打算好了，等我找机会从孙家逃来，我就带着佳期离开锦阳。到时候陆二爷找不到我，日久一也就会把我忘了。”

姚佳音醉得不清，是以把心里话都讲了来。陆沉一听她居然还打着远离的念，气得反手就是一巴掌，手比之前重了些。

姚佳音被打得一愣，然后一瘪嘴就开始哭，边哭便撅着屁往里挪。

陆沉心想，他都千百个自愿来承担所有事了，偏这丫怎么都说不通，犟得人疼。

姚佳音哭了会儿，了鼻，又开始认人了，瓮声瓮气：“陆二爷，你是个好人，我不能害你。”

陆沉心，平时不是无耻就是无赖，把他当登徒，现在倒是说他好人了。可谁稀罕她说好人？她何时能回应一自己，那就千恩万谢了。

“古人云，滴之恩，涌泉相报。我好赖帮你把妹妹从姚府接了来，你就不思报答？”正理讲不通，陆沉的歪理总有一大堆。

果不其然，姚佳音听了这话，颇觉理亏地沉默来。罢了，她又搅着手指小心嘟囔：“那也不是我让你接的……再说，再说你还占了便宜。”

陆沉原本以为她会说或者脆给他银，万没想到她还会反驳，不禁觉得神奇。

“那我对你就白好了？你这耳朵上上手上，可还着我送你的东西呢。”

姚佳音的神跟着他上指的手指移动，然后慢吞吞地脱他指过的东西，“都还给你，说了我不要的，你要我！”

陆沉看她还上来了小脾气，手指在她心，：“你也是我的，连你也还回来吧。”

姚佳音被他绕得晕，脱就：“我不是东西！”

陆沉看着她焦急的表，脸上的笑意绷得面容都扭曲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