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，转而问门发呆的老板娘，“姑娘看病？”

“啊？哦……我送些豆汁来给关大夫尝尝。我们邻居也近一年了，平日小病小痛没少麻烦你们。”

“姑娘客气。”关雎转包了两包菊花和枸杞，也不占她便宜，“天了，降火。”

关雎清冷的态度，让老板娘也待不住，一步三挪地回去了，倒是之后来得越发勤快，几乎成了他们家专属供豆汁的。

一日阴雨天，医馆没什么人，歇得也早。岑息正打算抓些药材回去泡酒，就见豆腐坊的老板娘撑着油纸伞袅娜而来。

岑息不耐烦应付她，：“今日要关门了，姑娘请回吧。”

老板娘轻笑：“医馆不是救死扶伤么？怎么还拒人于外？”

岑息很想问她是死了还是伤了，但顾及自家招牌，才没一气怼过去，：“姑娘若实在急，在这里稍等片刻，我去叫人。”

“你不是人么？”

岑息扬了扬眉，靠在药柜前，脸上犹有笑意，却不达底，“我并不通医理。”

“俗话说，心病还须心药医。我这病，只有一个人能医。”

岑息觉察她意图明显的勾引，心里不但没有动，反而觉得好笑。罢了神渐冷，凌厉如同一柄箭，将她慑退在三步开外。

“我看姑娘已是病膏肓，没救了，不如门右拐，街尾那家棺材铺应该还没关门。”

老板娘被岑息一刺，脸上有些不好看，咬了咬牙开门见山：“岑公何必委屈自己那痴种，我观尊夫人也未对你多上心，你一片赤诚之心得她冷相待，何苦呢？”老板娘说着，又往岑息那厢贴了贴。

未等岑息动杀意，门外响起一声糯糯的“爹”。岑息放一看，见女儿正从的门槛上往里翻，笑了一声走过去，一把将她捞起来。

“怎么过来了？你娘呢？”

小姑娘抬着藕似的小胳膊，指了指外面。

关雎收了伞来，见堂里有人，本着医者职责，开问：“姑娘看病？”

与之前毫无分别的问话，老板娘却品不一样的滋味儿来。来看病自是有病，不看病又来什么？似乎怎么都像骂人。老板娘估摸她刚到，没听到方才的话，于是不慌不忙地坐了过去。

“近日茶饭不思，确实有些不舒服。关大夫可有良方？”

关雎瞥了她脸上的艳，给她把了把脉，便起去抓药。

“多思多劳于无益，这药三碗煎一碗，多休息即刻。一个人不容易，且珍惜才是。”

老板娘并未理解关雎话中的忠告之意，接过药包，隐刺探：“是啊，我一个人孤苦伶仃，也没个倚靠，将来也不拘什么穷人妻富人妾，指望能有一安定便好。”

关雎默了默，，“慢走，次再来。”

“……”

老板娘碰了一鼻灰，走得有急，拐弯的时候差摔个大趴。

岑息抱着女儿哀哀怨怨地靠过来，“关关，她勾引你男人，你不吃醋么？”

关雎只是轻瞟了他一，低收拾着柜上的药渣，正当岑息灰心丧气的时候，却听她：“我给她掺了巴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