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乖啊,只此一次,往后便不叫他们碍了,我们自己过。”夏侯竺逮着她小手,一路哄着。
甄和甄玉势同火这件事,大概除了甄府和夏侯竺,再没人知晓了。这位夫人还一夸夸了俩,殊不知两个皆一肚不愿。
“你还说!”
夏侯竺忙着给甄剥橘,闻言笑:“珍妃妍丽无双,乃朕之大幸。”
夏侯竺亦凑过去,嗅着她云鬓间香气,“佳人在侧,哪旁的歪瓜裂枣。”
夏侯竺话音刚落,甄就一个趔趄,回过来时,粉颊晕着怒气,控诉:“夏哥哥你真是乌鸦嘴!”
甄眸光宛转,睨他:“歪瓜裂枣?
明明长相一模一样的两个人,偏说什么“无双”,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――除了珍妃,其余人在朕里都是草!
“慢些,小心踩到裙!”夏侯竺急忙跟着叮嘱。这丫一贯活泼,看她穿着曳地的霓裳,他都忍不住担心。
“珍妃娘娘与甄二小是双生姊妹,如今这么一瞧,着实分辨不,甄夫人好福气,有这么两个如花似玉的闺女!”
众人将低着,全当自己聋,没听到这般大逆不的话。
夏侯竺忍不住笑:“谁敢给你使绊,有我在,旁人想近也难。”
夏侯竺上前把她踩在脚底的裙摆拉来,全赖自己上,“是是是,我的错,看着路别跑!小心一会在满殿的人面前摔个跟。”
甄玉随刘氏坐在面,见甄金簪玉钿,通华贵,心里直呕血。若当初没有拒绝,如今坐在那上面的,便是她了。
其实夏侯竺打的主意,无非是叫众人亲看看,他对甄的重视,好叫众人闭上嘴安静啃瓜,别再肖想些有的没的。再有,朝中未婚的臣甚多,借宴席之便,成其好事,也省的以后还要往里送。
“走吧。”夏侯竺牵起甄,挂着满脸的笑,光明正大地登场。
女人坐在一起,永远少不了挑事,众人敬过酒,有好事的就起了话。
甄玉的脸青了又白,白了又青,忍着才没掀桌而走,早前费尽心思准备的什么歌啊舞啊的,这会全没了想望。
甄瞧见一些人脸上的表,忽然就觉得好笑,明眸一转,便靠在了夏侯竺胳膊上。夏侯竺会意,还把胳膊往她怀里了,一唱一和直叫众人看得牙疼。
自己得不够过分似的,要把这位妃明示人前,受人拜贺。
甄本就不与那些命妇贵女打交,这会愁得跟上断台似的,拧着两个眉团团捶他:“外面不知多少人恨我呢,暗地里给我使绊你就兴了!”
甄作势要去封他的嘴,常公公小跑过来小心促:“皇上,娘娘,时辰差不多了!”
贵女们看见两人十指相扣走来的时候,心里酸得直冒泡,一个空有的草包人,也不知皇上喜她哪!
命妇贵女由不得窃窃私语,这甄二小怎么冲撞了圣驾,给这么脸。
“哼!”都到这份上了,甄也不会了他面,气呼呼地往前走去了。
甄不那些繁复的衣衫,开宴前还在闹小脾气,撅着嘴怎么也不肯给夏侯竺笑脸。
甄也没想到夏侯竺会这么说,悄悄:“我这妹妹可还满心想来服侍皇上呢,皇上这般不客气,可要惹人伤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