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正扬指了指隔堆得跟杂货店一样的屋,心里想着是不是这俩小年轻冲动闹别扭打算离婚了,而沈铎又觉得不好中止了长辈约定的这桩婚事,所以提前来把他们安抚稳。
这些事沈铎自然没有异议,怎么安排但凭她的意愿,并没有多话。
沈家也是将门,对待自己手底的兵从不会扣扣索索,还没到年节,该发的军饷跟年货就都安排妥当了,是以军队里的人个个都面带红光,就跟提早过年了一样。
薛妙引也觉得这么送怪浪费的,回去就跟沈铎说了。两人之间向来没有太多的避讳,所以薛妙引也是有什么说什么,沈铎一听明白后也没有面被驳的不快,只是淡淡地应。
薛妙引知他大度,一张必定会应承“你想要什么就给什么”,可她偏就起了坏心给沈铎难题。
“这么花钱就是金山银山也遭不住啊……”虽然不是自己的钱,薛正扬还是肉痛了一把,让她回去千万把沈铎给劝住了。
不过这话薛正扬没敢直接说来,犹犹豫豫旁敲侧击了一顿,见薛妙引也不祥有心事的样,这才松了气,转而却又苦了脸。
“等理完军营里的事再带你去,今年过年也可以留在那里。”沈铎自然地抬手摸了摸薛妙引的发,一直沿着她的后背心去,猫的手法愈渐娴熟了。
薛妙引还没见过收礼的人心虚成这样,不禁笑:“这不是我嫁过去过的第一个年么,沈铎在军营里忙又不知送什么,便只好依样都挑着了。”
不过军队自有对等的福利,不然也不会有大批的年轻后生前赴后继地要从军。
妙引觉得一段时间没回来就冷了许多,树上的叶都被呼啸的北风了个净。
军队作为越州城的主心骨,自然没办法跟着常人一样悠闲自在,且驻守全城守备的卫兵就连过年也是不能歇空的。
临近年节,军营跟无定堂也没有特别大的事,都是一些收尾的工作,毕竟手底的人也都是要回家过年的。
“又不是娶新媳妇的时候,这一车一车的送,让我心里怪没底的。”
薛妙引又攀着他的脖问:“少帅光顾着送别人,我的年节礼可有了?”
与此同时,沈铎也不会忘了薛正扬这个大舅哥,年节礼一车一车地往来送。
“在那里过年倒也不错,不过不如这里闹,不如等过了元宵节再去吧!”薛妙引想在正月的时候回家,便打消了这个念。
女人大多不讲究送的是什么,只看男人的诚意。薛妙引没来由也想考验考验沈铎,看看他有没有主动想过这茬事,又或是有没有心准备。
腊月二十的时候,全城的学校跟洋行都放了假,百货大楼的人便多了起来。
“我什么都不喜,可要是你送的我就喜,你好好想想要送我什么?”
薛妙引去灵草堂的时间也缩减了一半,举凡刮着冷风就会无比想念汶山别墅的温泉。
薛正扬虽然面上有光,可见着家里堆的东西越来越多,反而多疑了起来,瞅着薛妙引回家的时候就拉着她问:“你跟少帅闹矛盾了?”
薛妙引被他问得莫名其妙,“我们俩能闹什么矛盾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