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的惊疑声和季明毅想要提醒的声音同时响起。
太后的话没有说完,季明毅的提示也没有说完。
可太后的话朝堂上所有人都听到了。
众人哑然片刻,然后窃窃私语起来,目光在太后和季明毅shen上来回巡视,都在质问,他们闹得这是哪一chu。
别人不明白yan前这qing况到底怎么回事,谢临溪却看得明白。
齐靖渊果然是在利用太后,有些话从太后kou中说chu来比从任何人kou中来得好。
太后不相信齐靖渊,肯定会把先帝密旨的事咬成假的,齐靖渊利用知dao的事来个chu其不意,那事qing就好办多了。
有时候想要赢一个局面,只需要让一个人在特定的时候chu现,在特定的场景说chu一些特定的话。
今日种种看似简单异常,实则凶险万分。
如果太后没有chu现,那朝堂上的场面绝对不是现在这样。齐靖渊想要得到那个位置,定然要踩着他人的白骨和鲜血。
此时太后也知dao自己坏了事。
听着朝臣的议论纷纷,看着龙椅之上皇帝苍白的脸se,太后抿了抿嘴,她心一横,想着gan1脆一不zuo不二休,把所有过错都揽在自己shen上。
只要说是自己害怕齐靖渊有谋反之心,小皇帝对此事完全不知qing,那一切都还有回旋余地。
不过还没有等他开kou,齐靖渊很轻的笑了xia又很轻声的说dao:“其实有件事本王一直很好奇,太傅刚才koukou声声说此事未曾传给他人听,那左min如何得知的?太傅总不会说是太后说给左min听的吧。”
太后想要说的话卡在hou咙里,此事季明毅若是不认,那他人就会问太后同左min为何能亲近到这种程度,连这样的秘密都能相告。
后gong私会外臣本就是大罪,在这种qing况xia,太后的名声,小皇帝的名声都会有污dian……
季明毅神se颓然老了几分,他不是没想过齐靖渊有私心,他也不是没有任何防备。但他万万没想到齐靖渊会在这样一个寻常的朝会上突然发难。
前面他还有些信心,可太后一来,他就知dao一切都完了。
自打有先皇的这dao密旨,太后就把齐靖渊当成皇帝最大的绊脚石,恨不得他立刻消失。
太后ru殿,他连提醒的机会都没有,齐靖渊就把太后的怒火dian到了最gaodian。失去理智的人非常可怕,尤其这个人还那么心虚稳不住事儿。
只是他不明白,齐靖渊怎么把太后nong到这大殿之上的?要说,只要太后稳在后gong,今日朝堂之事就不会是这样。
季明毅心里的疑惑也是别人心里的疑惑,但没有人问chu来。
大家都在想,到底是谁把密旨透lou给左min的。
太后?又或者是季明毅?
朝臣都不是傻zi,此事当然是……
“王爷,此事是老臣所为,同太后娘娘没有关系。”季明毅开koudao。
此事是他透lou的,也只能是他透lou的。
“太傅刚才的话可不是这么说的。”齐靖渊嗤笑声dao:“你以为本王不知dao先皇密旨,所以便在这朝堂上随意栽赃陷害,想让众朝臣以为本王念着皇上的位置是不是?”
“太傅不要说这是为了皇上,也不要说是防着本王,若真是防着本王,就该把这事烂在肚zi里,可太傅没有这么zuo,反而随意同人说起。至于本王,本王这些年zuo的事,无愧天地无愧于心更无愧于先帝和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