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嗯、很你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嗯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嗯。」

        陆光「嗯」了一声，把画卷四角的绳都尽数解开了，画卷终于可以如愿以偿地卷成团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偏偏程小时还最怕这个，这次也没有例外，那里被反复碾压几次之后他就受不了了。不过程小时不喜开求陆光，基本都是破大骂企图让对方放弃对那里的裁决。但可惜，陆光吃不吃，程小时越骂，他越想惩罚程小时这张无遮拦的嘴。到最后，还是程小时会败阵，陆光让他说什么他就说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就不能好好抱吗…死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他的笔和程小时的不是大小还是形状都差不多，看起来颇为登对，像是一双两只的筷。只是用筷形容，着实委屈了这两支笔就是了。

待那浸之后，才拿了自己的笔。

        画卷有一不好着墨的地方，许是因为相较旁的地方凸起了一些，所以每每笔尖经过，都会从那过。这让陆光不得不重关注那里，颇为执着地想要将所有地方都染上颜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嗯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此时再看之前空白的画卷，如今已是桃花满满，这是立的画作，正中间浅褐的还有溪。溪过多，漫上了岸，又打湿了零散的桃花。

        「说谁呢？」陆光开的同时，两只手分别向两边一掰，墨汁又滴滴答答了来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拍完了就赶紧解开。」

        程小时累得不行，哼唧了两声让陆光快把绑画卷的绳解开。陆光有些舍不得，因为这绳也是这绝世佳作的一分，解开了岂不是少了些许韵味？但也不可能把画卷一直晾在这里，思来想去，陆光决定用相机记录来，然后再收拾。

        程小时脸黑了，今天刚好轮到他打扫卫生，哪有被人欺负了还要自己打扫的理？

        「你晚饭。」

        程小时嗓还有些哑，听起来颇为诱惑。

        程小时忍不住翘起嘴角，半晌才小声补了一句「我也你」。两个人的距离足够近，陆光听到了，他又「嗯」了一，回应了程小时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你我。」

        程小时用一只胳膊挡住了双，他想完全沉浸其中，最大程度去受陆光的笔。

        「程小时，我开始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开始就开始，报什么幕！」

        他终于停笔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第一笔总是艰难的，怕落笔位置不好，也怕笔太重。不过好在，两个人一起作画了无数次，早就对对方了如指掌。

        程小时看到了，但是没有阻止。他知陆光会把照片保护得很好，何况，他也知陆光拍来是为了什么。一想到陆光以后可能对着这张照片临摹，或是些什么别的，程小时就一阵激动。最好能让他抓包，然后他要好好取笑陆光一番，谁让那家伙每次画起劲儿就六亲不认的。

        画得急了，不知什么时候程小时把那瓶开了的罐装啤酒踢了桌，酒洒了一地，气味很快就扩散开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陆光轻笑了声，提笔而上。

        陆光觉得自己醉了，醉在了酒香里，也醉在了他得意的画作里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今天你拖地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你桌。」

        程小时不桌，伸手示意陆光抱他，陆光两只手便一左一右，托住了柔的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