湛微阳把视线从手机屏幕上挪开，看向他的脸，“什么？”

他觉得这间房间里还有裴罄的生活气息，不太舍得搬去，想要等两天。

湛微光愣住了，花了些时间理解他的意思，“你要跟裴罄过一辈？”

他跟去，随手关了门，靠墙站着问湛微阳：“不打算回自己房间去住啊？”

友和客，过年期间都需要维持联系，除了三十那天在家里吃饭，后来几乎天天都有应酬。

湛微光说：“因为我才是你哥。”

湛微阳奇怪看他：“你不结婚吗？”

湛微光一瞬间绪复

湛微光走到床的另一边，学湛微阳的姿势在床边跪来，手臂趴在床上，说：“湛微阳，可以好好跟我说话吗？”

湛微光不知要怎么把话题继续去。

湛微光一时间找不到语言，过了很久问：“那我呢？”

湛微光有些恍惚，印象中他从来没有正正经经地和湛微阳聊过天，聊什么呢？他弟弟跟个小傻似的，他们的思维从来不在一个世界，他一直以为等到有一天湛鹏程不在了，他只需要给湛微阳吃得好住得好，就已经尽到自己的义务了。

湛微阳了，“很喜啊。”

湛微阳朝他看去：“不是，是我想的。我还想那时候爸爸也老了，就让爸爸和跟我们住一起，我可以好好照顾他们。”

没想到过一会儿湛微阳主动说：“我又不跟你过一辈。”

湛微阳脸上依然带着笑容：“没孩也没关系，他有我就够了。”

湛微光等了一会儿，试探着问：“这些话是裴罄跟你说的吗？”

湛微阳低去看手机，不再理他。

湛微阳蹙起了眉，低盯了一会儿床单说：“你可以住我隔，不要住我家里了。”

湛微阳个略显羞涩的笑容，圆睛弯弯的闪烁着光芒，他说：“我除了不能跟罄哥生孩，其他事都可以啊，为什么不能一辈在一起？”

湛微光怔怔看他。

湛微阳奇怪地看他，仿佛在看一个傻：“当然喜裴罄，为什么要喜你？”

湛微光觉得有些别扭，却还是努力让自己用认真平和的语气说话：“你喜裴罄吗？”

湛微光也没有说话，沉默地跟在湛微阳后，看见湛微阳还是回去了裴罄的房间。

湛微光抬手抓了抓脸，问：“更喜我还是更喜裴罄？”

湛微光又好气又好笑，“这么讨厌我啊？”

他以为他们不需要沟通的，可是裴罄却一再地让他跟湛微阳聊一聊。

湛微阳跪在床边，正研究自己的新手机，闻言抬看了他一，说：“等一等。”

湛微阳说：“我会照顾你的，但你不许我也不许凶我，更不许骂罄哥。”

湛微阳沿着楼梯一路小跑上来二楼，看见了站在楼梯的湛微光，神一就变了，他侧着避开湛微光的视线，贴着墙继续往前走。

湛微光觉得他们的对话很神奇，故意说：“如果我不结婚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