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罄说：“没关系，让他靠着吧。”随后还调整了一角度，让湛微阳靠得舒服一。

湛雪晴抬起看了湛微阳一。

湛微阳不明白：“什么太早了？”

他给陈幽幽发了一条消息：“新年快乐。”

湛微阳跟着裴罄坐到沙发旁边，一家人一边看晚会一边聊天。

其他人在看电视聊天，裴罄和湛微阳两个人坐在角落里，湛微阳拿着手机在打游戏，裴罄凑在他旁边看。

湛微阳没有察觉到，他凑近了去看裴罄面前的牌，很快又坐直了，反正也看不明白，他无非就是想要坐在裴罄边罢了。

裴罄也显得有些漫不经心，偏过靠近了湛微阳，问他：“你玩不玩？”

快到十二的时候，湛微阳收到陈幽幽发来的消息，对他说：“记得十二给我发新年快乐。”

湛微阳离开餐厅回来客厅，并没有去沙发上坐来看晚会，而是自己抬了一把椅放到裴罄的边，乖乖坐来看他打牌。

湛微阳还没回答时，湛微光先说：“别让他来，他又不会。”

裴罄轻轻“嗯”一声。

周围光线昏暗，只有电视机屏幕发的荧光照到他们脸上，麻将声音混合着电视声和湛鹏程他们几个人说话的声音，反而像是一屏障将这个角落隔开了。

湛微阳很不开心地看他一，之后弯曲膝盖将两只脚都抬起来踩在坐凳上，弓着背抱住玩手机。

电视里的节晚会开始倒数，客厅里面该聊天的继续聊天，该打牌的接着打牌，并没有被倒计时打乱步骤。

随后，他把手机放回了上衣袋里，歪着靠在裴罄的肩膀上。

他开始有些兴奋，心忐忑地等待着新年到来。

不一会儿，湛鹏程他们几个从饭厅里来，裴罄顺势起把自己的座位让给了湛鹤鸣。

湛微阳只好打字：“好吧。”

湛微阳从小到大过了那么多新年，今年对他来说好像是特别不一样的。

看了这条消息之后，湛微阳没有立刻回复他，而是抬起看向裴罄，说：“新年要到了。”

湛微光不满地看他一：“坐好了，你这样罄哥怎么打牌？”

到十左右，罗阿姨去煮了一大盘饺来给大家当宵夜。打麻将的人于是都停来，围到茶几旁边来吃饺，等到吃完了，实在是熬不住，裹着她的小毯回去房间里睡觉。

说完了，湛微光还对湛微阳说了一句：“你就在那儿坐着吧。”

那去陪看晚会吧。”

只有湛微阳停了来，他仰起看向裴罄，里带着自己都说不清的期待。

陈幽幽回复：“不是还没到新年吗？你得过了十二再发。”

于是湛莺飞把电视机的声音关小，客厅的大灯也关了，只留一盏小灯照着麻将桌周围。

过一会儿陈幽幽回他：“太早了。”

他们在的角落，坐在沙发上的人除非特意转过来看，是看不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