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气渐冷，两地气候不同，周扬这里已经加厚衣服，活时要着寒风。他如今没驾照，来一辆电动三轮车代步，成天带着寒气，手指很快皲裂。帮一个工人事时不小心拉开了，血渗，工人急慌慌地说去帮他买纱布，周扬拦了：“小事，用不着。”

工人一低就看见他手上的一疤痕，问：“周哥，你这是怎么伤的？活的时候的？”

第二天，师傅将衣柜仔细保护好，把它送去了新公寓。

“……值得吗？”

这

和工人同住熟悉之后，他调起人来也方便许多。工作上手，一个月后，他把小亚叫来了这里，又过两个月，老蒋和小王几人也来了。

李雨珊把筷一撂，“你是疯了吗赵姮！”

“嗯。”

周扬垂眸，摸了摸那条疤，“嗯”了声。

“嗯。”赵姮若无其事地问，“你说在哪里吃饭？”

夜里他依旧躺在铺，盯着上方一淡黄的木条，他辗转半晌，拿手机打字：

“我现在的跟温经理的工作差不多。”

这是赵姮在今年的第三次搬家，搬完这一趟，她疲力尽。

李雨珊是在一次约她吃饭的电话中得知她再次搬家的，她惊讶地嗓门都尖了：“又搬？！”

“你把新地址发给我，我来接你！”李雨珊气呼呼地说。

新租的单公寓面积只有三十平，有衣柜了，不缺它。赵姮动作轻地摸着柜门，过了会，似乎摸到一个小疙瘩，她顿了顿，靠前细看，然后用指甲抠了抠，没抠掉。赵姮去厨房拿来工箱，找起，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撬。小疙瘩在底边，几就撬掉了，她摸着光如一的柜，最后联系搬家师傅。

赵姮在周扬离开两周后，通过中介找到了新住。客厅堆满纸箱，她花费三个晚上将东西收拾完，最后坐在地上，抬打量面前的乳白衣柜。华万新城的家都清空了，只有这个，当初来不及搬过去，才得以保留至今。

他白天依旧要早起，跟那些工人同同，每天要跑四业主家，后来又增加一。他的时间被排满，大事小事全要他来解决，电瓶车期间坏过一次，赶到老蒋请吃饭的地方时已经迟到快半小时，小王要他罚酒，周扬笑着以茶代酒。

“地址我发你，不用来接我了，我自己开车过去。”

李雨珊没听清。

是很久了。房带车位一起卖了，她的车不能继续停在华万新城，停车费省不了，油钱如今看来也不算多了。

赵姮开着自己的车前去赴约，李雨珊这次带着宝宝来，赵姮抱了一会，把孩哄睡着后，两人才开始吃东西。李雨珊吃几就朝赵姮瞟一，赵姮低着吃得认认真真，偶尔长发垂落，她抬手挽到耳后，动作一如既往的安静柔和。李雨珊憋闷半晌，开问：“华万新城的房，真的就这么卖了？”

”就行，最后和公司的装修工人合租到一起，四人一间房，上铺，他人大，只能睡铺，每晚都能听到床板的咯吱声。

“……你好像很久没开车了？”

赵姮没回答。

赵姮顿了，然后才轻声：“我的疯狂事还少么……”

“秋仙碱和非布司他上回吃完了。”他在夜里打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