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直接说吧。”

李雨珊瞥她一，“其实你有没有发现，这几个月你的生活有乱？你是个有长期规划的人，但你现在的目标是什么？”

赵姮回到公寓时，周扬正坐沙发上看电视，“回来了？”他说。

“我看你就没考虑过之后的事，以前你可不这样，所有事你都能安排到两三年以后。”

周扬搂着她肩膀，让她靠舒服，轻声问：“抱你去床上？”

“我跟讲件事。”

赵姮疼地需要用力捶打才能缓和，医生检查后让她去拍脑CT，看过片后问她平常在些什么，最后得结论，说她压力过大，需要放松心，加上有一烧，开了一中成药和退烧药给她后，没让她留院输，回家休息就行。

“我先去洗澡。”

“你就不能合一。”李雨珊，“他呀，第一句话就是，‘多少钱’？”

“吃了。”

他肩膀很宽，肌肉弹十足，靠起来很舒服，赵姮困得想闭。

“快啊。”

赵姮捋了发，坐正：“说得真夸张。”

周扬问：“参加个校庆这么累？”

“嗯。”

“……你想表达什么？”赵姮问。

周扬这天没上工，他把赵姮带回家

赚钱，赵姮想。

“哪夸张了。”

车窗外的景被拉扯成一条条支离破碎的黑长河，赵姮没回答。

赵姮一顿，忽然沉默。

“已经比原计划晚了。”

赵姮病倒了，后半夜疼地睡不着，嘴角燎泡更大，天没亮周扬就把她带去医院。

“是这几天没睡够。”

赵姮环住他脖，埋在她侧，“嗯”一声。周扬这才抱起她。

衍，”李雨珊开着车，，“一个女人累不累，神气怎么样，一两句话一两个神就能看来。上回见你还像个人样呢，这回怎么像瘪了的花一样？”

李雨珊笑着：“当初结婚的时候，那些人都以为我看中他的钱，屁啊，他就表面光鲜，装修完新别墅家里也就没剩几个钱了，那件大衣我到最后都没买。”

李雨珊：“那你什么时候搬去？”

“嗯，你晚饭吃了吗？”

“嗯，在家了。”

周扬把电视机音量调轻，给她倒一杯放茶几上，半小时后赵姮洗完澡来，坐到沙发上喝，喝几就歪到周扬肩。

李雨珊说：“你有一件红的大衣，就上次同学会穿去的那件，那回我偷拍了照，发给我老公，跟他说我想买，你猜他回复我的第一句话是什么？”

“也没什么吧，就随便说说，我也没地方说。”李雨珊觉得没劲，“我也曾经为冲昏脑，很多现实的东西都没考虑，他有前妻，有个只比我小九岁的女儿，有个重男轻女的妈，他现在连件大衣都舍不得让我买，我嫁给他图什么呀。我现在真觉得累，你累吗？”顿了顿，“你到现在都还没说，他到时候跟不跟你一起搬去。”

“那他也跟你一起搬去吗？”

“嗯。”

“你又想说什么？”赵姮问。

“等两个月散味，我这边租房刚好到期，到时候就搬去。”

李雨珊也不提刚才那群女人异样的神，她想了想问：“你那房装修好了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