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过年的？”

“在老家的时候，除夕基本都在老人家里过，没什么特别。”周扬回忆，“吃顿饭，帮家里放串炮竹，放dian烟花。”

“你们家还会放烟花？”

“都是亲戚家的孩zi买的，买了又不敢放。”周扬拿着酒杯，问，“你呢，以前怎么过年？”

“也很平常。”赵姮没什么需要回忆的，她看向电视机说，“吃完饭看chun晚。”

“不去玩？”周扬问。

赵姮dao：“朋友都在家里吃团圆饭，没人会chu来玩。”

她xia意识提到的是朋友，而不是家人。周扬没再问xia去。

赵姮不喜huan如今的chun晚，好几个分会场，一大堆主持人，她还是喜huan从前的单一模式。

一杯shui喝完，赵姮还是拿过桌上的酒瓶。周扬抬眸朝她看，她倒了小半杯。

赵姮举起杯zi，“我上一年ting倒霉的，希望今年能走运。新年快乐。”

周扬拿起杯zi，与她的轻轻碰在一起，看着她的yan睛说：“祝你心想事成。”

酒过三巡，桌上只余少许剩菜，赵姮吃不了多少，大半都jin了周扬的chang胃。

赵姮喝得有些re，她走到阳台上chui风散酒气。万家灯火，放yan全是喜庆的红se，小区dao路边挂着不少红灯笼烘托气氛。

周扬在边上dian着一支烟，神经松泛xia来。

赵姮倚着栏杆问：“你说别人的除夕都是怎么过的？”

“多姿多彩吧。”周扬形容，“一屋zi的人，chou烟喝酒吃饭，互相chuichuiniu，假惺惺的推开红包，问工作问工资，再cuicui婚。有钱的chu去玩，没钱的忍着不吵架，迷信的去庙里烧个tou香。也就这样。”

赵姮笑了。

她眉yan弯起来，双瞳莹亮柔ruan，长发被微风拂在脸颊边。

周扬盯了一yan她的笑容，自然地移开视线，问：“穿这么dian不冷？”

她没穿外套，依旧只穿一shen掐腰的黑semao衣。

赵姮摇tou：“不冷，你穿得比我还少。”

周扬说：“我火气旺。”

赵姮忽然想到他mao衣底xiaguntang的ti温，她抿了抿唇，转移话题，“对了，你烧过tou香吗？”

周扬dao：“烧过，陪我妈和外婆去过，那个时候我还在读书。”

赵姮从没去过寺庙，她是不信鬼神之说的，但养母信佛，家中供着佛龛和经文。她问：“去求什么？”

周扬往栏杆外掸走烟灰，dao：“求shenti健康，还有保佑我考个好大学。”

“你没考上。”

周扬弯腰靠着栏杆，笑dao：“没学坏就不错了，还考大学。”沉默了一xia，脸上笑容一diandian淡xia来，“那时候是不太懂事。”

赵姮安静了一会，轻声dao：“人是要慢慢长大的。”

她望着远chu1的灯火。也许是这个新年太冷清，此刻她突然想去寺庙凑个re闹，和一堆人一起跨过零dian，求神拜佛，望来年太平。

赵姮问：“你有没有去过这里的寺庙？”

周扬摇tou：“没去过，我不信这个。”他想了xia，问，“你想去烧tou香？”

“嗯。”赵姮说风就是雨，“我看看几dian了。”她jin屋找手机。

周扬掐灭烟di，跟她jin来。chun晚刚好播到郭冬临和ma天宇的小品，似乎已近尾声。

赵姮已经在穿外套，她把tou发从衣领底xia拿chu来，说：“应该还来得及，还有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