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人是看不见这隐藏的动作的。周扬跟老蒋几人站在一起,视线微斜,注意到她抿唇的动作,他直觉她应该在嘴唇。
这一天过得极慢。不用工作,一天二十四小时全都混成一团。
第17章
他朝远走去,赵姮视线跟随。她看见对方走到一辆面包车旁。
“唔,我去。”他的工钱还没结清,自然要去讨债。
“饿了,回去吃饭。”
“他跟警察说他没跑路,这几天是在筹钱。我信他个鬼!大家伙儿准备明天一起去派所,阿扬你来不来?”说完又,“我听那些业主说,他们明天也要去,人多好施压。”
第二天,他半路捎上老蒋,到派所时,那里已有不少人。
“这么早?”
他的型比周围人都要大,赵姮想无视也难。众人议论不绝,赵姮就盯着议论中心看,旁的手却悄悄将唇膏旋,然后盖上盖。
朋友见他几小时来脸上都毫无笑容,把钱推回去说:“大过年的玩什么钱,咱们就消磨消磨时间。”
其实自认识她后,他见她的几面,都能看她气不好。病来应该如山倒,她只“倒”了那一晚。
老蒋先去探况。一群人围在门叽叽喳喳,老蒋参与了一会,又走回面包车边,指着前方对周扬说:“阿扬,那不是你朋友吗,前几天在装修公司见过那个。”
周扬:“你先去,我支烟。”
唇膏刚贴上燥的嘴唇,还没,她一顿,忽得将手放,接着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。
“阿扬?你在没在听?”
周扬坐车里烟,模棱两可地“唔”了一声。
朋友冲他背影喊:“你家里又没个女人,烧饭多麻烦,晚上在我这吃吧,我老婆炖了蹄髈!”
周扬将烟几尽,打开车门地,脚用力碾灭烟,他朝前走去。
可嘴唇实在太,她不自觉地抿住唇,尖在里过。
周扬放杯,“找到了?他现在在哪?”
赵姮谢,收她的关心。人人格都有不同面,女房东阴晴不定,但好在人不算坏。
她嘴唇裂的难受,正要唇膏,她忽然注意到了那个被周扬叫老蒋的中年男人。
老蒋车,周扬没,老蒋说:“来啊。”
周扬沉默了一。
周扬挥挥手。
周扬垂了垂
他回到家,随便炒了一小菜,将昨晚喝剩的二锅倒杯中。扔瓶时看见垃圾桶里的创可贴,他顿了顿,过半晌,他搓了把发,吐浊气。
早晨周扬胡乱吃了碗挂面,中午顺丰快递过来取件,他把粉小壶寄。午他去跟朋友打牌,输掉几十块钱。
喝酒时接到老蒋的电话,老蒋嚷嚷:“找到老板了!”
面包车边,老蒋刚好问:“你不去打个招呼?”
赵姮正站在人群外围。
她睡了一天一夜,今早才看到业主维权群里的最新消息。
没消化透,赵姮毫无胃,她把鸡丝粥放到一边。女房东这时端着一壶过来说:“把这一整壶盐开喝了,冒明天就好。”
烧似乎已经退了,她仍有些不适,但那八万装修款对如今的她来说很重要,她不能不来。
周扬又把钱扔回去,起来说:“走了,你们接着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