迷迷糊糊中,手机铃声骤响,赵姮被吓醒,摸过来一看,是李雨珊。
“钱呢?你钱都付了?”
李雨珊第一次来她新租的公寓,打量着她的小房间,她一言难尽。忽然看到挂在衣架上的羊绒大衣,李雨珊困惑地问:“你是不是在泥里过了,这衣服怎么成这样了?”
“喂……”她一开,嗓音沙哑极了。
赵姮转带她卧室:“房东昨晚开party。”
李雨珊一听就听来:“你是不是冒了?”
赵姮冷静了一,又冲把脸。她去厨房烧了一壶开,回到卧室喝掉两大杯。探了探额温度,她已经不太确定到底还是不。
“我在你小区里呢,不是说叫我来拿蒋东阳送的礼么。你还能不能开门?”
她躺上床休息,一直疼着,没法立刻眠。这样一来,她思绪就开始游走不定,昨晚的场景不停闪现。
“寒霜未散,它也独自盛开了;是无年,天还是苏醒了。各位,昨天过得怎么样,有没有收到,天的礼?”
赵姮回到公寓,一开门,就见客厅一片狼藉,杯酒四散,垃圾成灾。
歌曲结束时,车刚好停,赵姮捋了长发,车后听见主持人说:“刚才那首歌,是为而写,歌名就叫……”
那尾音渐渐散去,熟悉的慵懒女调从背景中走。
装好衣服,李雨珊问:“什么时候发烧的,看没看过医生?”
赵姮:“老板现在找不到人。”
“嗯,发烧。”赵姮说。
可刷牙时还是隐隐作痛,她的脸渐渐红一片。
左手手背的细小伤只余一淡痕,她昨天贴的创可贴丢了。
“你上来了?”
赵姮摸着手背,发了会呆,接着去冲澡。洗去一粘腻后刷牙,她突然一阵疼。皱眉吐掉牙膏,她对镜伸查看,没看见伤。
“你就知使唤我。”李雨珊嘴上抱怨,手上帮赵姮一起装袋。
“十七楼,我给你开门禁。”
赵姮将窗打开一条,风一缕,她清醒一丝。她听着这首歌,闭上了双。
“付了八万多。”
赵姮摇:“过两天就好了,不用看医生。”
门关上,租车走了,赵姮没听见那句话的结尾。
“是不是装修的事压力太大了?我听我们家装修工说,你找的那家装修公司倒闭了?”她家里新买的别墅也在装潢中,她昨天才听到这消息。
“忘记是几楼来着。”
赵姮爬起来去给李雨珊开门。李雨珊走公寓,吃惊不小,“怎么回事啊,你家拍灾难片吗?”
柔似,赵姮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:“今天是的第二天,很多听众朋友们也许不知,照历法,今年其实是一个无年。可那又怎么样,天还是如约而至了,就像几天前我在路边看到的那棵花骨朵,今早,它已经盛开成一朵小野花。”
她换好棉拖,捡起鞋时她顿了顿。翻过鞋底,她看了看花纹形状。她抿了抿唇,抛开杂念,跨过垃圾,房拿换洗衣。走至卫生间一照镜,她才发现自己发杂乱,脸白唇,活似个鬼。
赵姮懊恼:“别提了。”她找一只袋,将羊绒大衣装去,“你来得正好,帮我送洗衣店理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