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怕他伤到,只能住他乱抖的四肢,慢慢等待他安静来。
景借拖着废的,在地上毫无方向地扑腾,直到再使不一丝力气,四脚朝天地躺着掉泪。
“你又想耍什么花样?”景借皱了皱眉。
念息轻拍着他的背,另一只手打圈摩小腹,一帮他把肚里的积气。
“我替你的最后一次决定,便是将选择的权利还给你。景借,今日见你这样,我后悔没在三年前告诉你,我...已将全的功法剥离,放了你的,换你活着。你不会成为神了,你只是你自己。”
景借浑哆嗦得厉害,两只手紧紧抓住她的袖,生怕她一秒又消失不见。
“对不起,对不起...”念息抚摸着他瘦到凸起的脊背,千言万语到了嘴边皆化为一句抱歉。
念息用袖一把他脸上沾到的血净,然后将他额前杂乱的发丝慢慢捋到耳后。
念息吃痛地闭上,脖颈上随即淌几条细细的血,在雪白的衣裙上染开一片摇曳的红花。
为这样便两不相欠。但她现在才意识到,是长觉亏欠,只要他过得不好,她无论在何都会揪心。
念息慢慢松开他,笑着在他落一枚深重的吻,就像在他生那日的画面里见到的那样。
景借的心停了一拍,不可置信地睁大空的睛。反应过来后,他的气血翻涌,疯了般搐起来。
“你是知孤要死了,特意赶回来,要亲手杀了孤...”景借的话像一把刀,每一个字都在割她的心。
“孤...不用你...假假意...!......”他脸上青筋暴起,角无知无觉地落浑浊的泪,失去理智地对着前方狠狠咬去。
他重重摔在地上,浑散发恶臭,像一只丑陋的虫。
她不顾满床污秽,缓慢又定地躺到景借侧,着泪将他拥怀里。
念息站在床边,心痛地看着这一幕,却忍着没有上前一步。她想让他记住这种害怕的觉,她怕他以后还会寻死。
原来他活着的每一日,都是她拼命换来的。
念息让江离去取碗米糊,然后拖着沉重的步伐重新走房间。
景借错愕地抬起,她所说的剥离是什么意思?习武之人自断经脉尚且如同蚀骨,可她不仅要自毁修为,还要完好无损地剥离来,送到他。
念息怕他气短,贴着他的唇往里送了几气。他留恋着女孩唇中香甜,松快后便很快昏睡过去。
“陛多虑了,你的命只属于你自己,我以前不曾取过,以后也不会。”她着泪,语气却依然温柔。
他嘴角滴漏着吃半碗米糊,不一会儿便仰着脖尖声哼鸣,肚胀得乱蹬。
景借艰难地抬起胳膊,想碰她,拼命搜寻着她的气息。他睛看不见,如无苍蝇般胡乱摸索,搐着从床上落。
念息这时才缓缓朝他走,将他从地上打横抱起,然后坐到榻上。
“呃呃...嗬...啊...”景借突然了,腹中一阵绞痛,紧接着一滩稀便。
重的血腥味在景借中弥漫,他两猩红,错愕地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