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用想也知，一个捕快锒铛狱，和那群他抓过的亡命之徒关在一起，会是什么样的后果。

“周先生？”

绯姬觉得不可思议，她不能理解周砚，她无论如何也不能理解周砚。

☆、竹哀

“唉，你要是他的朋友，想悼念悼念他的话沿这条路走。”老好心：“合葬冢，依着她媳妇儿的意思置办的，唉！好好一对恩夫妻，偏偏落得这么个场，真是世艰难。”

绯姬松快的想，反正她再也不会回苏州城了。

“对，对吧。”绯姬讪讪一笑：“他人呢？”

门开，来一个陌生的老儿。

“咱们这儿就有过一个周砚，是个小捕快。”老竖了一手指说：“他媳妇儿是个豆腐的，对不对？”

***

吃亏，受伤，被陷害狱，不是理所当然的事么？

周砚的想法，太奇怪了。

周砚死在了牢里，吴小翠染了一病，在他之后半年也郁郁而终。

周砚的家和以前没什么两样，墙新修葺过，想来婚后的日还不错，豆腐西施豆腐手艺好，想来持家的本事也好，绯姬撇撇嘴上前叩门。

“周砚。”绯姬说：“砚台的砚。”

老没注意到她的脸，活络：“我记得这个小伙文文弱弱的，委实不是个当捕快的格，他媳妇儿当时就一直求他不要去啊不要去，但是他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去除暴安良，好在他脑灵光，又有一正气，早些年还真抓了几个窜时久的悍匪，受了提。但小伙脾气太直，有些事不懂得睁一只闭一只，得罪了人而不自知，被上司扣了个包庇的罪名狱了。”

真的是，“啪啪啪”打脸。

绯姬脑“嗡”的一声，炸开了。

“周先生在吗？”绯姬。

“知了，多谢。”绯姬丢两个字，漠然离开。

绯姬抱着锦盒往熟悉的街巷住址走，多年的光阴冲淡了当初的喜和嫉妒，她得意占了上风，脚步轻快。

一路偷偷偷，她真的偷到皇禁地，偷到了当今婵贵妃的枕畔，她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会随意被人抓住尾巴的蹩脚贼，她想扮作谁就扮作谁，想演什么戏码就演什么戏码，她千面红的名字排在悬赏之首，没有画像，男女不辨。实在是至无上的荣誉。

“周捕快？！”绯姬一愣：“不不不，他不是捕快，是个教书先生。”

他刻板又认死理，只会读书拳脚笨拙，补个屋还能用锤砸到手，他怎么能去当捕快？！他怎么有胆去混官场？！

合葬冢，到来自己还是个外人，

“死了两年啦，祖产都卖给我了。”老捻着胡须：“姑娘，你这消息不够灵通啊。”

“怎，怎么死的？”她尖发麻，吐每一个字都吃力无比。

“是为了抓我么......”她喃喃的说：“你那么讨厌我.......家破人亡也要抓我是么？”

“你说的是周捕快吧。”老。

“他那个媳妇儿啊哭的睛都快瞎了，到想办法想把他捞来，可是一个豆腐的女人能有什么门路？只能被人骗啊，先骗财，再骗，啧......”老摇摇：“我当时看她可怜，要贱卖祖上地产，想了想用市价给她买来，指望她能把小伙给救来，可惜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