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搂紧了怀里的锦盒,心想到时候要怎么把这份大礼送去呢?是趾气昂一些还是贵冷艳一些,要不要说什么嘲讽一他们小两?毕竟比起他们在一座小镇里两一线井底观天,自己现在可以肆意挥霍,走南闯北观红赏绿,不可谓不风光。
朝政事在她看来不过如同那什么什么演义里的传奇故事般,听着好玩,无关痛,她是个飞贼,盗换钱找乐,就算明日亡国换代,她也还是个快活的飞贼。
这里迷似的九曲回绕,但路是人建的势必有规律,比起阴天夜晚在深山密林里找路要好得多,绯姬游刃有余的哼起小曲,着来时的记忆返回,畅通无阻,心想去的时候将贵妃娘娘妆台上的那几盒香粉胭脂也顺走,补一补风日晒的小脸,毕竟接来的几天她也要掐着日,不计日夜的往回赶。
不细听,那实音混杂在迭叠的回声里叫人无法察觉,可绯姬在前一片黑暗时听觉愈发灵,她偏偏是听见了。
——后跟了一
可她就没有衣锦还乡的觉。
来时也不过就花了一炷香的功夫,走多少步往哪儿拐她都是丈量过的,很准,怎么回去反倒这半晌光景还不见?
盯着元帅位置的人不计其数,老将军殡还没完皇帝就一纸诏书定官加爵,可谓将薄寡义演绎到了极致,这位在其中扮演画龙睛一笔的贵妃娘娘.......绯姬冷不丁笑了起来,她也算是见识过了。
她将那笔挂用袖拭到发亮,小心翼翼的装带来的锦盒里。
绯姬想还是个火探探路吧。
北疆征战的老将军苦心孤诣三年才挫败了蛮族军队,将这个野心的蛮族世捉回来,其间了多少血死了多少人老皇帝一概不知,挥挥袖放虎归山,老将军气得一气提不上来,驾鹤西去。
是没有安全,看见什么稀有好都变着法的讨来,遑论自己用得上还是用不上。
在寂静与黑暗里缺乏沟通,时间久了人也容易胡思乱想,绯姬哼了一会儿小调便不哼了,莫名的心郁结了起来。
绯姬在来之前足了功课,关于这个九凤衔珠的笔挂,横长的金架上并排雕了九个翘起的纯金凤首,虽只有拇指大小,但每个凤首都栩栩如生,连翠的珠都看的极是清晰,细绝,另算上整个笔挂装饰用的彩绘工艺,明珠镶嵌,这个东西堪称价值连城。
思绪纷繁,剪不断理还乱,她蓦地驻足,有些纳闷。
她定心来仔细的寻找火折,她并非只会带一备用的,只是先前懒得费心思寻找罢了,她费劲的从腰封里一,只觉得此墙并非密不透风,有一丝丝凉意渗来,叫人起鸡疙瘩,她几次尝试都没有燃火折,退了两步换个地方再试,倏地,她听见在空旷的脚步声里,掺了一个实音。
贵妃娘娘没有舞文墨的闲雅致,单纯是看上了这个“价值连城”,于是撒撒痴的向皇上求来,正中上贡者的怀。老皇帝不得不卖了蛮族大司这个面,将关押在牢里的蛮族世给放了回去。
火折燃尽了,她丢掉残骸在腰间摸索了一,一时没找到备用的火折,多半是床单的时候没了,绯姬脆放弃了用火,沿原路返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