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严律可是连面都不会煮的人。

“你秦姨之前说想吃饺了，国外又临时找不到什么好吃的饺馆，我就稍微学了学。”严律说，“其实也不难，这次还是厨师帮忙擀的，应该比我的更好吃些。”

严行舟也不太会厨，不过好在学习能力，看着严律学了几遍也就熟练了。

“听说上次璐璐去找席瀚海了，是什么事了？”父俩坐在沙发上一边包饺一边自然地开始闲聊天。

“她的事我不清楚。”严行舟又给一个饺封了，排了盘里。

“你不清楚？”严律听着觉得有些好笑，“璐璐的事除了你之外还有谁清楚，怎么，吵架了？”

“吵不起来。”

秦璐一正形都没有，每次针锋相对都用玩笑来逃避，让人觉一拳打在棉花上。

“以前她一句话不说的时候你不也都这么过来了吗，现在璐璐变得这么开朗又能说了，怎么反而连架都吵不起来了。”严律摇摇，“璐璐这孩心其实还是单纯的，就是有的时候执拗了一而已，你比她年长，多让着就是了。”

严行舟又撩起一张饺放掌心，就看见秦璐从厨房了来，“严伯伯秦姨问你鸡放哪里去了！”

在自己家要向别人问鸡的去向，严律无奈地笑着站起了，“那璐璐你来包饺吧，我去厨房帮忙。”

秦璐乖乖地走过去坐到了严行舟边说了一声“严叔叔新年快乐”，严行舟不搭理她她也不说话了，沉默地坐来包饺。

她包的饺简直不上那双漂亮的手，东倒西歪地排了一路，严行舟实在看不去，“你别包了。”

秦璐也没纠结，放饺又溜回厨房了。

饭桌上，秦胭才察觉这两个人之间气氛不太对，她看了严律一，严律也朝她摇摇表示自己努力过了。

“好不容易今年节能重新坐在一起，趁今天兴致我们开瓶酒怎么样！”秦胭会意，站起就往酒柜的方向走。

“好啊秦姨，今天如果喝多了你让我跟你睡好不好！”秦璐顺势撒，“我好久都没和你一起睡了！”

“好啊！”秦胭了一瓶酒捧在手心，“我正好也很久没喝个痛快了，今天反正大年夜，不如就喝个痛快吧。”

喝个痛快的结果就是两个女人都烂醉如泥，抱在一起非要晚上一起睡觉，严律好不容易把秦胭从秦璐的熊抱中拽来，立刻给儿使，“你带璐璐回去吧。”

严行舟低看了一正朝他傻笑的秦璐，直接把人打横抱起，秦璐啊了一声，又呵呵呵地笑了起来，“老船儿老船儿，我要压岁钱！”

秦璐脸颊红扑扑的，一双睛弥漫着迷离的光，两条小在空中晃来去，“船儿叔叔，压岁钱！”

这个人醉了倒是比清醒的时候可些，严行舟抱着秦璐了门，“你都多大了还要压岁钱？”

“小气鬼，明明秦姨说没有结婚就可以拿压岁钱，所以她不结婚。”秦璐话说得理直气壮，“我也要这样！”

“你就是为了这个才不恋也不结婚的？”严行舟一挑眉。

“是——也不是。”秦璐脸上还是笑呵呵的，“万一哪天我又跟以前一样动不动就割腕吃药的，岂不是在害人吗？”

“又在胡说什么。”

“万一我未来的丈夫也像我爸一样把我得更像个神病了怎么办……我可不想在我的女儿面前自杀……”

“……好了，别说了。”

被严行舟打断了一，秦璐却依然在自言自语：“我爸年轻的时候哪里输你们了，长得帅也有上心，但是事业心太重就天天住公司，还有各种各样的女人往他上贴，被媒一拍，我妈看见心里别提多伤心了。她憋在心里又不敢影响到我，但是其实我都知她经常会半夜爬起来偷偷哭……”

秦璐还记得小时候最开始是她偶尔起夜，在秦月的房间里听见她泣的声音，到后来这件事就像是变成了条件反，让她晚上总是睡不安稳。

“就在我妈自杀的前一阵，家里的气氛已经压抑到让我觉得害怕了，我又不知该怎么办，只能每天躲在房间里打我自己……”

现在回想起来秦璐都觉得不可思议，明明疼痛应该是危险的信号，可那个时候当疼痛在她上降临的时候，却有好像舒了一气一样的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