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遍。”
在背对着顾昉的那一刹那,柳青玉的脸立刻冷了xia来,但是他的步伐是那么的从容自若。
所以从后面看来,柳青玉伪装得滴shui不漏,无一丝破绽。
而唯独他自个儿知dao,当发现顾昉耳朵确有“东西”,确证自shen猜测的一瞬间,他的心绪波动有多大。
说是回住屋,实际上柳青玉走远后,却是喊住了一名路过的婢女,向她借了一枚绣花针。
不多时取得了绣花针,柳青玉返回之时,并没有选择从正门jin去,而是脱掉鞋袜,赤脚攀上了矮墙。
瞅见顾昉百无聊赖地倚靠廊daozhuzi走神,柳青玉从墙tou慢慢吊了xia来。双tui沾地之后,立刻悄无声息地从顾昉的后方,靠近他的左耳。
由于先时柳青玉伪装得完mei,顾昉耳朵里的东西以为他没有觉察到自己的存在,yanxiashen心放松地趴在顾昉耳垂上一dian的窝窝里,一面伸手接日光,一面欣赏院zi里的景se。
就是在这样的qing况之xia,“东西”猝不及防地对上柳青玉的两只yan睛,顿时惊恐发懵。
待它从惊吓中回过神,企图爬jin耳dong深chu1藏起来,柳青玉已经yan疾手快地用绣花针扎住它的衣裳后领,一xia将它挑chu了顾昉耳朵。
“东西”挥手蹬tui挣扎,惊恐尖叫。
打瞌睡的顾昉听见了它的叫声,立即吓得一shen瞌睡虫跑光。
他慌忙一步蹦tiao开,旋即扭tou瞥目,瞅见离去多时的柳青玉立于自己shen后,反she1地愣了一愣。
但随着“东西”的尖叫声越来越大,顾昉瞬间丢开了柳青玉什么时候回来的问题,反应飞快地dao:“柳兄,你来得正好,那声音又chu现了!它在尖叫,你听见了不曾?”
“你说的……是这个东西吗?”柳青玉举起手中绣花针挑着的“东西”,让顾昉瞧清楚。
那是一个半寸大小的人,面目丑陋的程度,比柳青玉在罗刹海市遇见过的夜叉国人,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另外让柳青玉gan到奇怪的是,半寸人明明非常的弱小,shen上却没有任何的“气”。
他不能确定,对方到底是个什么wu种。
对面顾昉被半寸人丑得呼xi一凝,嫌弃地后退两步远,看不真切了半寸人的面容,才呼chu一kou气。他问柳青玉dao:“这是什么东西?就是他在捣鬼吗?”
“无礼书生!你才是东西!”半寸人对顾昉呸了一声,又指着柳青玉的鼻zi骂dao:“还有你这混账小zi,一声不吭就将从家里挑chu来,实在过分!看甚看,还不赶紧放我归家!”
“家?哪里?”
顾昉疑惑又好奇,后知后觉地想起问柳青玉:“我都忘记问了,柳兄你是从什么地方找到的这玩意儿?”
“你耳朵里。”柳青玉伸指dian了dian他耳朵,冷声dao:“先前你觉得耳朵甚yang,我灵机一动观察了好一会,结果便发觉了他趴在你的耳dongnei。”
说话间,他厉目she1向半寸人,冷冷一笑,补充dao:“只不过,我担心告诉你的话会引发他的警惕心,从而藏jin了你耳dong深chu1,伤害你。因此,我便故作不知地找了一个借kou离开,借到了一枚绣针回来对付他。”
顾昉听闻此番话语,整个人又惊又呆,慢了半拍吼chu声:“我、我的耳朵?!!”
难怪房zi里到chu1寻不到踪迹,原来、原来就藏在他的耳dong中。
真是……真是有够叫人tou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