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端着杯茶慢慢饮,不掺和去,权当是在听故事。
兰若寺新来的两个女鬼是一对双胞胎,家里人嫌弃是女娃,刚生就丢缸淹死了。日前成了鬼,漫山遍野的爬,姥姥发现抱了回来教导。
“柳兄,你手臂上金闪闪的一块是什么东西?”醉鬼王南角偶然瞥见柳青玉的手臂,抓过来盯了盯,然后动手戳了戳。“是花黄吗?”
“没有的事!谁说胡话了!”冯灵抓起酒杯敲击菜盘,在瓷相撞发的脆音中声:“我这双睛是神!”
冯灵决摇,“不,你在骗我,我知你不信!”
柳青玉听了很茫然,手定睛一看,玉白的手臂上还真多了一小块金黄。想来是刚刚他端杯饮茶,宽袖后,了半截手臂,这才叫王南发现了。
“你可别小看我,这世间没有什么是我这双睛看不清的。”已喝得半醉意识颇为模糊的冯灵,觉得自己被小看了,气哼哼拍打桌面。
周遭的书生听见动静聚集了过来,醉语:“睛?什么睛?”
“哈哈,贴花黄?”张意打了一个酒嗝,凑过来对柳青玉傻笑:“柳兄,你何时竟有了女郎的好?”
冯灵即刻了得意洋洋的神,指着自个儿的两只睛嘿嘿发笑,骄傲:“不瞒你们说,我之双目有大神通,能人所不能,可
柳青玉以为手臂的“花黄”亦是她们妹不知用什么东西、在什么时候上去的,故而不太在意,并未将之联想到昨晚的一场“梦”。
金黄只有人四分之一指甲那么大一,呈方形,拿放大镜兴许能看清上面写有什么文字。若想用常人肉看清楚,很难很难。
醉得颠三倒四坐地上的书生们纷纷话表示:“冯兄莫要生气,柳兄不信我们信,快些跟我们说说你的神如何个神法?”
柳青玉用大拇指沾搓了搓块所在,一看搓红手臂了还是没能搓掉一丁,索放弃了。他满不在乎:“家里新来的小娃娃颇为顽,可能是她们趁我睡觉偷偷用印章印上去的。”
柳青玉视线轻轻瞥过地面,见一群书生没有形象的蹲坐在地上,不禁到啼笑皆非。
柳青玉可怜她们世,因此分外疼她们。那俩小淘气也粘着柳青玉,就是有时候喜趁着柳青玉睡着在他上胡乱涂写画印。
脸醉红漫无边际的聊些有的没的。
“好好好,是神,我们都相信你,放杯别敲了好不好?”唯一清醒的柳青玉耐心哄着。
张意丢掉花瓶,用力摇晃冯灵肩膀,不兴:“你个醉鬼,看什么看,你能看得清什么?快将椅还给我……”
“花黄是贴在手臂的吗?你们几个醉鬼,冒金星,别是看错了吧!”边上尚有几分清醒的汪可受疑惑不解,说话间往柳青玉手臂看了两,睛:“咦?还真有东西,似乎……似乎还写了字。应该是字,太小了我睛看不大清楚。”
醉朦胧的冯灵抱着一个花瓶从隔桌摇摇晃晃走过来,模模糊糊听到了一些柳青玉几人的对话,立时把花瓶给了坐在柳青玉左边的张意,之后行用挤开了人。“什么东西看不清,让我来瞧瞧。”
他扶额无奈:“没什么,冯兄喝醉了,在说胡话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