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一直对我们心有怨恨!”母亲猝然激动起来,一掌拍在桌面,“我知,从北岩生开始你就在怪我们。你以为我想那么大年纪再养个孩吗?可没有北岩,我和你爸老了怎么办?靠你吗?躺在病床上,你就是扶我们起来上个厕所都难!”
父亲往茶缸里添了,又要去外坐着,我直接拦他,冲沈洛羽:“把门关一。”
沈洛羽的手刚搭上母亲的肩膀,就被她猛地挥开。
沈洛羽过去一把馋住他就往桌这边带:“舅,你先坐。”
姑姑板住脸,一改先前温和态度,冷声
“妈,你先等会儿洗碗,我有事要说。”我在桌一坐。
我扫过在场几人的面孔,最后视线定在母亲刚的面容上。
长条形的餐桌,我坐在长的一,沈洛羽和姑姑坐我两边,父母坐我对面。
父亲迟疑着没动:“什么事啊?”
商牧枭今晚的形象几经变化,从一开始的不务正业,到大有可为,如今,又变成了“这么”一个人。
“蔓娟你也坐。”姑姑也拉着洗碗洗到一半的母亲过来。
双手置于桌面,十指交握,我静心,用着最严肃也最正式的态度,与我的家人分享我的人生大事。
在父母里,无论对方再优秀,一旦和世俗观念发生冲突,优也能变缺。
“我问你……”母亲稍稍抬起手,打断我,“你是不是觉得你这辈都不可能结婚有小孩了,于是破罐破摔找了这么一个人?”
沈洛羽忙走到餐厅移门边,轻轻拉上了门。
“不是。”我定地给否定答案,“在没车祸痪前,我就知自己不可能结婚有孩。”
烛,吃完糕,生日宴暂告一段落。我推了推商牧枭,让他和北岩去客厅里拼乐,自己则留和姑姑他们一起收拾桌。
“那时候我就知,自己是个同恋。”
他已经扎在我的生活中,成了我生命密不可分的一分,剔除他,便像是剜我骨肉,要我命。
“你们早就知了是吧?”她怒目瞪着沈洛羽,又去看另一边的姑姑,“我就搞不懂了,你们怎么总掺和别人家的事啊?当好人说好话谁不会?我严厉也是为了他们的将来,没有我北芥能考上那么好的大学能有现今的成就吗?”
“舅妈,你别激动。”
好似一座酝酿了十三年的活火山,一朝爆发,她到吐着灼人的岩浆,伤害任何靠近她试图劝说她的人。
我越说,父亲倒还好,可能还没转过弯,母亲的面却渐渐沉来。她应该已经猜到我中的这个人是谁,也终于明白今天商牧枭为何会现在家里。
“大概是去年秋天的时候,我认识了一个人……”他比我小,比我莽撞,脾气不算太好,有时候显得特别任,但他会在噩梦后安我,告诉我活着不是我的错;喜我的每菜,哪怕是我亲手泡的速汤都会认真喝完;还卖掉了自己心的车,给了我重新站起来的机会。我也曾想过要和他结束,结果发现本行不通。
“你现在是能照顾自己,那是因为你年轻,等你六七十了,我们也走了,你怎么办?你一个人怎么生活?我生北岩我有错吗?我让他照顾你我有错吗?”
第75章我喜你就够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