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直守在商牧枭床边，握着他的手，直到方麒年来叫我去外休息一，吃东西。

“不用了。”我婉拒了他的好意，“今晚我应该是睡不着的。”

有人走来，方麒年第一时间上前询问，从言谈中得知，那应该是车队经理。

迅速带黄去遛了一圈，再上楼拿好商牧枭的衣，换好轮椅，我便再次朝医院发。

他额上贴着一块纱布，脸非常苍白，不知是不是很不舒服，睛闭着，眉皱得很紧。

可能是听到我的声音，商牧枭迷迷糊糊睁开，抬了抬手指，好像要够什么东西。

我不应该让他退学的，我不应该让他追寻这样危险的梦想……我就应该时时刻刻看着他，将他绑在自己的边。他在我边也会很快乐，最重要的是他能活着。

他微微睁着，也不知有没有看清我，很快又闭上，用很轻的声音叫我的名字。

他看着我，无可奈何地叹了气，：“好吧，但你路上小心。”

外的雨还在，我开得慢，回到家都要八多。

我错愕片刻，在他床边缓缓坐。只是短暂的清醒，他很快又昏睡过去。握住他的手牢牢抵在自己额上，我的心忽然涌巨大的懊悔。

我不能再失去他了，我已经无法再承受一次这样的事。

一名瘦的外国男人站在商牧枭的病床旁，用熟练的中文与医生低声坐着交，看到我后，暂且停止对话走过来。

“他看起来很难受。”

我，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商牧枭脸上，再也移不开。

“可以，但最好一个一个。”

“已经恢复意识，医生诊断应该只是轻微脑震……但还需要留院观察……”说话间，他掏一叠手帕，不住拭额。

我为什么不能自私一呢？

快到时，接到方麒年电话，说商禄来了

对方大概四十多的年纪，穿着一深蓝西服，发不知是被汗还是雨沾湿了大半，胡乱地贴在脑门上。

卡特也看过去，：“脑震是这样的，这几天他可能会经常的痛、晕，甚至恶心呕吐，静养一段时间就好了。”

“不好意思。”我匆匆与卡特打了声招呼，越过他去到病床旁，一把握住了商牧枭的手。

我与方麒年商量着，让他先在这里替我看一，等我回去给商牧枭拿些换洗衣，顺便把外骨骼放回去充电，算上来回车程，晚上十多再来换他。

吻了吻商牧枭的手背，我用另一只手替他掖紧了被，这才悄然起离开急救室。

我见他唇开合着，忙凑近了去听他在说什么。

“你好，我是卡特，车队队医。你是商的恋人吧？他和我提起过你。”

方麒年买了两盒盒饭，我简单扒了几，看了时间，发现“灰姑娘的法”又要消失了。

我简直不敢想以后他的每场比赛自己是否都要这样担惊受怕。

话音未落，我已经去推急诊室的门。

“……你别哭。”

“我们可以去看看他吗？”方麒年问。

也是到这会儿我才发现，自己的手竟然可以这样冷。

方麒年：“他今晚估计不会醒了，你要不回去好好睡一觉，明天再来换我。”

急诊室充斥着消毒的气味，还有各种仪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