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这么快就要走？”

我静了片刻，：“我们分手了。”

永远不会。

“我知你要，但等你老了，不靠他还能靠谁？我事不漂亮，也没你姑姑会说话，但我绝对到了一个母亲该的。我抚养你长大，培养你成才，就算你觉得这一切都是我虚荣、我自私，但难你就没有因此受益吗？我都不明白你在怪我们什么。”

“多少钱？”参展用的，就算给个对折

我转看一厨房，很怕和她在这里吵起来。同时心里也很疲倦，她本没懂我的意思。

手一，我不小心从复健材上摔倒，趴在地上急促地气，满大汗，手指到胳膊上的肌肉都在颤抖。

“对了。”理疗师，“记得上次我跟你提过的那个外骨骼设备吗？他们公司昨天打电话来，说正好有一套二手的设备，参展用的，可以给你打很大的折扣，你要不要考虑买来？”

“那我就不这个家的人了，和我断绝关系吧。”我一刻都待不去，脑袋跟炸开了一样，疼得厉害。

我着额角，很想放声大叫，叫到声嘶力竭，发心中所有愤恨哀愁。可偏偏，铺天盖地的倦意涌来，让我就连张嘴说话都已是极限。

等我到家后，沈洛羽才打来电话，询问我怎么回事。

我快速往门外驶去，姑姑恰巧从厨房端着果来，见我要走，一脸惊讶。

我大概与她说了，她一个劲儿地气，一副吃不准要怎么站的语气。

“舅妈的意思我理解，你的想法我也明白。你怎么不和她说你有对象的事？你说了她兴许就放心了。”

她和我扯大理，说明还有理可讲。现在她将一切归咎于天命，我还能说什么？这简直就是词夺理了。

“没，没事儿……”她底气不是很足，“一个更好！”

我，接过他递给我的，大大喝起来。

母亲素雅的脸上毫无表，她冷着脸，环抱着胳膊：“这一切由不得你，也由不得他。算他倒霉吧，谁让他投到我们家。”

我但笑不语，与她挥手告别。

理疗师立即过来扶我起来：“今天先到这里吧。”

姑姑往窗边瞟了，小声：“又和你妈吵架了？”

我们鸡同鸭讲，永远都说不到一起。

旁久久没有声音，就在我以为对方可能没有听清我的话时，她长长叹了气。

“嗯，一个会更好。”

霎时我一气都憋在腔，咽不吐不，哽得慌。

沈洛羽“啊”了一声，怎么也没想到我说交往就交往，这会儿又说分手就分手了。

“临时有些事……”我推开门，冲她勉笑了笑，“次再来看你们。”

初八，我开始了新年来的第一场复健，仍是不见起。

我直接了地停车库，与沈洛羽他们都没有照面，更勿论别了。

“我没有怪你们的意思。”放到之前，我可能还会好好与他们辩上一辩，但现在我太累了，所有的事都堆积起来，让我疲惫不堪。“我很谢你们抚养我长大，培养我成才，但你们会这样，是因为你们是我的父母，你们对我有责任。可北岩没有，北岩不需要为我负责，替我付。”

我附和着她，但其实心里明白，不会再有一个了。